叫花鸡:将鸡宰杀,去除内脏,黄泥和水成稍浓稠的泥浆。鸡带毛涂上一层厚厚的黄泥浆。取枯树枝叶堆成火堆,将鸡放入火中煨烤一个时辰。待黄泥干透,鸡熟之时取出,敲去外层泥壳,鸡毛随壳脱落,香气四溢,味道独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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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瞎说什么呢?”
宋颐一巴掌拍上了宋倾的脑袋,手劲儿大的,打得宋倾差点从椅子上摔倒,那张本来就有些黑的脸,此刻黑红黑红的,窘的不行!
宋倾的话说得太大胆,沈之瑜也吓了一大跳,随后脸刷得通红,低垂着头,窘迫的不敢抬头看其他人。
“宋姑娘吃茶吃醉了,春阳看得不是那幅《临江王骑射图》吗?”
沈之瑜身后不远的墙上,挂着一幅丹青,前朝罗青之的佳作《临江王骑射图》,传说这幅图在临江王去世的时候,一起埋入了王陵,只是不知道怎么出现在了这里,大概是传言太不可信了吧!
“是吗?我怎么看着他一直看沈姐姐?”
宋倾揉揉眼睛,歪着头,有些疑惑,有些蒙圈。
“说你眼花,你就是眼花,哪里有那么多的话?走了,回去了!”
宋颐又是一巴掌,把宋倾的头拍得更歪,一口饮完杯中的茶,站起身来,对着青阳郡主行了一礼,疾步匆匆地就走了。
“哎,哥哥,等等我……”
宋倾见宋颐真的走了,揉揉被拍得青疼脑袋,拎起裙摆,也追了出去。
一阵风似的,眨眼间,两人的身影已经看不见了,屋子里的人都不说话,低着头,喝着手里的茶。
“阿瑜,阿和,你们也回去吧!”
青阳郡主一发话,沈之瑜站起身,恭敬地福了一礼,在令和之前出了帐子。
只是还没走几步,令和就在身后叫道:
“笙笙,春阳……”
“兄长,他只是你的朋友不是吗?”
沈之瑜站定,抬眼看着令和,双眸沉沉,黑幽幽的如同夜空,不见一丝光亮。
“呵……兄长……兄长想多了!”
令和嘴角扯出一抹笑,有些无奈,有有些庆幸。
“那我告退了!”
沈之瑜福福身子,转身准备离开。
“笙笙,明日兄长带你去玩,今晚好好休息!”
见沈之瑜要走,令和忙在身后喊道。
“嗯!”
沈之瑜应了一声,脚步不停,不一会儿,就进了自己的帐子,门帘子落下,遮住了那抹倩影,再也看不见。
“哥哥,你看那边的是不是沈姐姐?”
宋倾性子活泼,骑在白马上连脚蹬子都不用,一身鹅黄的骑装娇俏可爱,精神极了!
冬猎还未正式开始,宋颐本想睡个懒觉的,一大早就被自家妹妹给吵醒了,生拉硬拽着,非要先去试试今年的运气!
一路过来,没有猎到什么大物,野雉倒猎了四五只,倒挂在白马上,尾巴上的长羽格外的鲜艳!
“好像是,还有景明!”
宋颐的眼神格外好,不仅看到了沈之瑜,还看到了令和,令和的手上也提溜了一只野雉,沈之瑜好像再往那野雉上抹什么东西!
“哥哥,你们看,他们在干嘛?”
离沈之瑜和令和不远的地方,墨汁和芝麻、元宵生了两堆火,一堆火焰熊熊,烧得更旺,一堆好像要熄灭了一般,只剩下一堆还带着青烟的炭火。
只见沈之瑜接过令和手上的野雉,拎着打量了一圈,然后就丢到了那炭火堆里,灰烬随之腾腾扑起,呛得沈之瑜连忙捂住了口鼻。
“他们在做吃的呢,倾儿,我们快去!”
“驾……”
马鞭一挥,重重地拍在黄骠的屁股上,马蹄一扬,眨眼间已经冲出去了。
“哥哥,等等我!”
宋倾巾帼不让须眉,双腿一夹白马的肚子,白马“腾”地一下也飞了出去,扬起飞雪阵阵,瞬间看不见两人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