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一点,你要与我说实话,指使你这么做的人,到底是谁?别跟我扯那些可笑的理由,你既知道七宝阁的能力,就不要妄想用那些谎话来欺瞒与我。”
李集挑眉,道:“你什么意思,我方才不是说了,我……”
言书道:“这件事我本想慢慢查,可今天你自己撞上门来,我若是不问清楚也是辜负。”
“嘭嘭”几声,突然房梁和屋檐上下来了四五人,显然是一早就埋伏在那儿的。
“怎么可能?”李集瞪大了眼,不可置信的看着他。
这些日子里,他身边只有一个叫做宛芳的姑娘,才刚也被迁走了。
若非如此,言书这样养尊处优的公子爷,何至于处处自己动手?
而且,若是没有瞧出,方才在医馆的时候,言书是生了大气以至于走了心神的,从进门到现在也一直是有气无力的模样,怎么看都不像是为了自己登门而刻意去布局……
李集看着他,神色渐渐复杂起来。
笑容重又回到了言书脸上,只是语气却说不上和煦:“李公子艺高人胆大,能一个人独闯别人家,我却是个胆小的,不论何事都爱做个准备。”
李集沉默了一阵,认了这栽:“是我小瞧了你。”
言书道:“无所谓小不小瞧,李家虽与言家关系匪浅,可到了你我这辈却是连面都没有见过。相互不认识的两个人,说什么看走眼呢。不如咱们言归正传,好好谈谈这几日的事,你看如何?”
……
沈默有些郁闷,不过是前几日找言书喝了回酒,谈了谈心,怎么还就被赖上了?
韶华死了,身边两个得力的又被束在了医馆,徒留了个女娃娃又是韶华尚未过门的妻子,言书的窘迫几乎可以想见,只是,这又关自己什么事儿呢?
虽是满脑子问号,可这一个月下来,令行禁止已经成了习惯,因此当李枫说要调他来言书这儿做护卫时,他还是下意识的答了声“喏”。
再要反悔却是来不及了,衣裳连带着用具都被一道打包丢了出来,面对的是关得毫不留情的大门。
“这叫什么事儿啊。”对于前几日言书来牢狱里解救他事儿,沈默是真心实意的感激,可这种感激和以身相许还是不同的,再说他也不会照顾人啊。
因此,在看到言书倚着大门风度翩翩的和自己打招呼的时候,沈默心内的情绪可以说是相当复杂了。
若是放在以前,他兴许就要冲上去揪着他的领子问他搞什么鬼了,可不是有句俗话吗?
“吃人家的嘴短,那人家的手软。”眼下他虽没在言家吃喝,可确确实实是因为言书免了一场牢狱之灾,所以,驳斥起来难免底气不足。
沈默道:“我可是丑话说在前头了,洗衣扫地,煮菜烧饭我是一样不会,你要不介意,我酒倒是热的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