欲盖弥彰还自以为圆满,康小王爷得意的朝着宛芳挑了挑眉,做了一个请君安心的手势。
原以为能博佳人一笑,谁知这冰山美人只是扯了扯嘴角算作谢过,随即就头也不回的朝着凌府走去。
沈墨:“……”
骏马疾驰,一路穿街过巷,直冲宫殿。
言书从没有这样莽撞的时候,元夕坐在他背后,浑身像是要被颠散了架一般,又因为忌讳,不敢突兀的搂着言书,只能死死的拽着言书飘摇的衣角,一边小心祈祷不要把这衣服拽坏了才好。
只是他也奇怪:“言书,我们这是要去哪儿?”
红墙绿瓦气势磅礴,除却皇宫,还能是何处?
两人下了马,并排站在一处,没得传召,言书并不能堂而皇之的从正门进宫。
“元夕。”他指了指宫门一角,道:“你带我从这儿翻过去。”
元夕:“……”
这宫宇,言书来的并不算多,可他记忆绝佳,但凡走过一次的地方就不会有忘记的时候,可即便如此,想要大白天人不知鬼不觉的硬闯宫门还是不现实,哪怕是元夕。
元夕心道,不论什么事情,但凡扯上凌战,言书就很容易失了理智。
这也没什么奇怪的,两人是自小一处长大的情谊,言家的哥哥又不大喜欢言书,身世坎坷也没什么朋友,能得一两个亲近的人,自然是珍而重之的,不说凌战了,便是韶华出事的事儿,他不也用了极端的法子报复了吗?
言书这个人呐,其实真的很重感情,只是他自己不知道罢了。
虽然理解,可眼下要带着他穿越这重重宫阙去到皇帝身边怕也是难的。
倒也不是怕被发现,只是如果套上一个硬闯宫闱的罪名,言书要做的事儿岂不是更难了?
正自为难呢,言书又似想通了一般,立在那儿道:”“罢了,既是这样大张旗鼓的叫我发现,以他的性子自然是早有准备的。”
像是要验证这话一般,不多时,就有太监持了拂尘疾步从宫内出来,东张西望的像是在找什么,等见了言书两人,这才算松了口气,小跑着过来恭恭敬敬道:“言公子来的巧,老奴正要去言家请您呢。即如此,便走吧。”
果然……言书的心思又沉了几分,一声不响的跟着太监要往里走,临到宫门时,戍守的侍卫抬手将元夕拦了下来。
太监一脸谄笑,歉然道:“皇上只传召了公子一人,旁人怕是进不得呢,还请见谅。”
若在往常,言书定然笑着允了,可今非昔比,他似突然起了性子,语调冰凉连半点笑意也无:“这宫我要进,人我也是要带的,若是公公觉着不妥,不妨先去请示皇上,再做定夺,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