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我就不知道了,不过后来我们有听过小道消息,说他其实是被人暗害的,当初故意把他扔进那个八人间,就是想要让那几个混混动手,上头给了他们一种什么药,据说打进人的身体里,能够让人死得就和心脏病发作一样。”老陈有些犹豫,“其实这种说法也很玄乎,毕竟我也不知道有什么药能够这么神奇,随便听听就算了,未必要当真。”
“你能查到当年和他关在一间号房里的犯人资料吗?”
“应该没问题,”老陈想了想,“但前提是如果他们的资料没有被人刻意篡改的话。”
如果真是蓄意谋杀,那个人一定会抹去所有的痕迹,包括那间号房的犯人资料。
“你刚才说的上头是指哪个领导?”
“所长呗,不过现在不是我们所长了,他提拔了,去公安局做副局长去了,听说等局长退休后,他就会上位做局长。”老陈嗤笑一声,“照理说,赵明宏的事情出来之后,他再怎么着也脱不了干系,好歹也该处分处分他吧,谁能想到板子落在我们身上,他照样该升官升官,该发财发财,倒是我们却做了他的垫脚石。但是说句客观的话,那小道消息也是我们内部瞎传的,没什么证据可以证实,因为我们原来那位所长风评太差,所以大家伙特别爱在后头编派他,也不知道哪句是真,哪句是假。”
“陈警官,谢谢你!”曲岳诚恳地推过一张支票给他,“这笔钱应该够你儿子第一期的治疗费用了。”
老陈看着支票上那出乎自己意料的数字,完全没料到他会这么爽快,他觉得自己根本没有说什么有用的内容,不由得有些愧疚,自告奋勇道,“你放心我一定会想办法弄到那间号房的犯人资料。”
“那就拜托你了。”
老陈拿着支票,一脸感激,嘴上却不由自主地多问了一句,“你调查赵明宏的事情,想要怎么为他报仇?”
话刚说出口,他就后悔了,无论这位曲总的目的是什么,都和他无关,拿人钱财,替人办事,不该问的一句也不要问,这才是升官发财的准则,难怪这么多年了他都毫无寸进,就败在自己这张嘴上啊。
曲岳愣了一下,却丝毫不以为忤,“我的朋友只是想要了解内情,不想让亲人死得不明不白而已,未必想要真的做些什么,毕竟事情过去这么多年了,而我也是受人之托,忠人之事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