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是的,那女孩长得很精致,身材也很好,不过听说她是刘申的女儿,怕不能下手啊!’另一人回答道。
‘管她是谁女儿,刘申是个阉人哪来的女儿?再说他也不是太师了,即使是太师又如何,老子忍不住了,大不了把他做了!’最先说话的那个人伸手作割喉状。
‘是的啊,反正我们不怕死,跟我们一起的还有四十多人,要是不对那女孩提前下手,怕是我们连一杯羹都喝不到咯!’另一人说道,就这样他们二人商议着,等到天黑,趁着众人不注意,就将那刘雨深掳走。
刘氏父女二人坐在马车之中,走在最前方,身后紧跟的是吴忧。
‘爹爹,深儿害怕。’刘雨深已经是二八少女了,她怎么会不知道外面那些人的邪念,此时她只是套了一件白色的棉袍,她像一只受了惊吓的小白兔,依偎在刘申的怀中,瑟瑟发抖。
‘深儿别怕,有爹爹呢。’刘申拍了拍刘雨深的后背,不停安慰道。
从前几日前,他就不断地让吴忧去安排女人去侍奉外面的那些人,奈何现在越往南,雪下得越大,数十里除了人的尸体外,不见活人,更别说是女人了。
刘申望了望自己怀中的刘雨深,不禁顾虑了起来,直到现在他才明白自己请的人真的是一群畜生,他后悔不堪,若是刘雨深真有个三长两短,他定不会放过他自己。
‘吴忧,你过来。’刘申掀开了马车的窗户,对着后面的吴忧说道。
吴忧当下便骑马上前,隔着马车的窗户问道,‘主人,怎么了?’自从刘申不是太师之后,他所有的手下都喊他为‘主人’。
刘申眼神朝着后面瞄了一下,然后又朝着刘雨深看了过去,吴忧立刻就明白了他的意思。
吴忧驾马走到后面,对着这些高手们说道,‘你们该动手的就动手了,刘申那老贼让我想办法对付你们!’
此话一出,众人蠢蠢欲动,个个都摩拳擦掌的,最开始密谋掳走刘雨深的那两位流寇甚是沮丧。
不知不觉已经到了傍晚,初春的天也是黑得很早的,刘雨深已经熟睡在刘申的怀中。
刘申害怕着,从下午开始,他的眼皮就一直在跳,跳得很厉害,他紧紧地护着刘雨深,不知从何时起,他竟然有了像父亲一样的感觉,他明明那么的怕死,却要不要命地保护着自己的女儿,他明知道马车外的五十位护行之人已经对着轿子中虎视眈眈、蠢蠢欲动,可是他刘申不怕!
的确,这五十位彪形大汉已经将轿子死死地围住了,今夜他们势必要将刘雨深‘吃’了,只是他们有五十个人,刘雨深就一个人,着实难分。
远处的林中,吴忧的眼神直直地盯着众人,他的脸上神色复杂,让人猜不透他脑海之中的想法。
‘上!’不知是谁喊的这一声,众人将手中的铁链绑住马车上方的四支角,然后猛地用力一拽,‘砰’的一声巨响,那马车的棚子从上方炸开,四周都倒了下去,只剩下底面一片,以及刘氏父女二人。
此时的刘申死死地将刘雨深抱在自己的怀里,颤抖着说道,‘你们要干嘛?是给你们的黄金不够吗?不够老夫再加,要多少有多少!’
‘呵呵,老头子,将你女儿交出来,我们保准把你安稳送到江南地区,否则我们可说不准了。’带头的人看到了刘雨深那双修长的白腿,不禁咽了咽口水,他用手摸着自己手中的大刀,就要上前!
刘申老泪纵横,枉他做了五十多年的大夏太师,呼风唤雨、指鹿为马,数日之前他还逼宫皇城要做中土大地的天子,再看看自己现在的处境,竟然连自己最重要的人都保不住。
原本嚣张跋扈的他已经不在,此时此刻的他不过是个护犊情深的老人,他缓缓地闭上了双眼,紧紧地将刘雨深护在自己的身下,即使那刀快要砍到了他,他也绝不放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