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凭借这些气，你难道心里面还没有数吗？’宁无二笑着反问道。

‘应该是我们这么问你吧！你可靠吗？’莫薇道长冷冷地问道，她脸上仍有敌意，谨慎行得万年船，凡事小心一点是不会错的。

素盏鸣并没有急着消除众人心中的疑虑，他走回马旁，这时候众人才看到马背上驮着一只大麻布袋子，素盏鸣拍了拍马背，大笑着说道，‘哈哈哈！我可不可靠，都在这酒里了！’

大麻布袋子里面，装的是好酒和好肉，最上等的东瀛清酒，七八坛，最具有风味的牛肉，八九斤。‘我们先进去，待把这好酒好肉尝遍了，再细谈将行之事！’

‘请！’宁无二伸手作请状。

‘请。’

只需刀剑相交擦出火星就可以点燃寺庙里储存的干草，将偌大的佛堂点亮，破败的佛像上沾满了青丝，有干腐味道的桌子被人情冲淡。

‘不知阁下尊姓大名？’酒肉摆上了桌面，罗威才问道。

‘在下素盏鸣。’素盏鸣回答道，他举杯，起身敬众人。

众人亦举杯，起身回敬。

‘想必宁兄已经跟诸位说过了我的身份吧？’待众人坐下，素盏鸣才笑着反问道。

众人不语，连宁无二也抬头凝视着远方，他的眼神迷离，好像是在黑夜中迷失了自己，他侧耳倾听，又好像在感受屋外黑乌鸦的嘶叫，他有意避开这样的谈话，为的就是不让原本有了缝隙的联盟变得更脆弱。

‘众所周知，黑衣武士原先最早的一批出自东瀛草稚堂，后来新王带着五十万黑衣武士，几近是取倾巢之力，远征中土，事成之后，黑衣武士便在中土扎了根。’素盏鸣饮了一碗酒，继续用流利的中土语言说道，‘在中土事成之后，回归的黑衣武士寥寥无几，但是仍有回来的，加之之前留守东瀛的黑衣武士，编制成了现在的黑衣武士，统归草稚堂三当家镰仓霸之手，而在下，正是这几十万黑衣武士的总统领。’

‘这一点无二兄弟说过了。’素盏鸣说到这里，莫薇道长便打断了他。莫薇道长眼神中对素盏鸣的敌意渐渐变深，其他人也是如此。

素盏鸣感受到了敌意，他笑着继续说道，‘我在东瀛的地位，就相当于你们中土的司马有道。这一点，你们明白吗？’

‘司马有道！’宁无二突然发作，他一拍桌面，跃起身来，整个人突飞出去，口中不断地怒吼着，‘司马有道！司马有道！司马有道！’明明是近乎咆哮般的呐喊，却让人听出了心寒的感觉，他的声音将老树上的黑乌鸦震得东倒西歪，纷纷落下树来。

‘司马有道’这四个字在宁无二口中，看似如夏日的波涛席卷，却又像是深冬腊月的飞雪，精湛淳厚的内劲卷杂着摄人心魄的剑气！

的确，提到司马有道，在场的所有人感到出奇的愤怒，梁青丘双手攥得通红，喃喃自语道，‘走狗！走狗！我非要杀了这条走狗！’

历史是这样的，当年如果没有司马有道助新王一臂之力，新王难成大业！中土的沦亡，可以说是很大一部分原因出自司马有道之手。

宁无二径自在寺庙外舞起了剑，他太压抑了！这么多年来，他太压抑了，唯有一套完整的‘华山剑法’能让他宣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