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杀我,别杀我!我师傅是衡山派的掌门,等她回来了,知道我死了,你不会有好果子吃的!’莫杆转过身,立即跪了下来,一半哀求,一半威胁,涕泪横流道。
‘哈哈哈!真的是怕死鬼啊!’澈也笑道,‘我从不杀无名后辈,你且留在这陪着他吧,好让我见识见识衡山剑法的威力。’即使澈也从来没有听说过‘衡山派’三个字,也看不起什么‘五岳’,只是这蜀山太过凋零了。
澈也摸着柔儿,心想,他日步容若无生存之可能,那眼前之人,就是他的决战之人。
当被澈也问到姓名时,眼前之人回答道,‘我叫子正。’
‘我是莫杆。’
‘驾!’
‘驾!’
‘驾驾!’天地间尽是众人拍马、喝马的声音,马儿竭尽全力地在康庄大道上奔驰着。
在东瀛,道路又坦然又宽敞,适宜人与马赶路,但是它毕竟是一座岛国,地形以高山、丘陵为多,不及中土那般广袤平坦,所以即使它的路好走,走多了也会让人觉得颠簸、晕眩。
好在素盏鸣弄的是最好的宝马,马通人性,跑得也快,才半日,数十里路已经抛于众人身后了。
‘我们已经去了三处支堂了,还没有镰仓霸的踪迹,看来我们还要继续向南!’素盏鸣从草稚堂的一处支堂里走了出来,一边上马,一边说道。
‘你说了草稚堂在东瀛有三百七十多处,难道我们要一处一处地跑吗?等跑完了,步容早就没命了!’梁青丘道,他虽然焦急,但声音却压得很低,没有之前的莽撞了,他头上绑的那一圈白布也下掉了。
临行之前,罗威又一次强调了众人之间要相互信任,没有信任谈什么合作,都是为了今后的大业着想,强调了素盏鸣是他们现在唯一的线索和机会,无论如何都要把握住。
素盏鸣解释道,‘我已经让青山二郎将飞鸽放了出去,三百七十多处都会有回复,等回复到了他手,也就是到了我手。而且步容不会那么轻易被杀的,就算镰仓霸想要他的性命,新王也不会答应的,步容要死,十年前就死过了!’
‘镰仓霸若想隐瞒自己的行程,你还能收到飞鸽吗?’罗威问到了最关键的问题。
‘会的,我的人,可靠。’素盏鸣笑着回答道,他笑得自信而又笃定。
‘还想请教,为何?’
‘镰仓霸此人虽然勇武过人、机智多谋,但是他有两个致命的缺点,只要沾上了,就会有一大帮人受灾受难。’
‘还请明说。’罗威再问道。
‘我们先赶路吧,否则赶不及了,总之一路向南就对了。’素盏鸣却没有回答,他拍马而去。
众人只得跟了上去。
宁无二、天井道长等人脸色倒还好,只是莫薇道长、张狂与梁青丘三人阴沉着脸,心中可能另有算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