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几日过去了,在素盏鸣每日三次真气运输与自己的细心调养之下,镰仓霸身上受的伤总算好了七七八八,‘漆黑罡气’从枯井底部烧到了井口!火星四射!
井盖被冲开,差点撞到了井外的素盏鸣。素盏鸣吓了一个大跳!
直到漆黑的火焰消失,素盏鸣才敢从井口探头,他见到镰仓霸的那一张长满络腮胡的脸,而镰仓霸,也正在注视着他。
‘三王。’素盏鸣行礼道。
镰仓霸从枯井中一跃而出,他一只手抓住素盏鸣的衣领,另一只手指着素盏鸣的脸,大怒道,‘本王伤已好得差不多了,现在就要找你算账!’
‘漆黑罡气’在镰仓霸的手掌心浮现,它正对着素盏鸣的脸。
‘呵呵,既然三王伤势已经愈合,那么我的生死就任由您定夺吧!’面对耀眼的‘漆黑罡气’,素盏鸣连眼皮都没有眨一下,只是笑着说道。
‘啊啊啊!’镰仓霸怒吼着,他愤怒地将素盏鸣摔在井口,然后一掌拍向了素盏鸣!
镰仓霸受的伤虽然好了大半,但是被空拳白手的毒箭伤到的那半张脸却再也没办法恢复了,他引以为傲的大络腮胡子也只剩下另外半边,现在他愤怒起来的时候,那半张脸上的肉都会凝在一起,像有一只粗大的虫子在里面鼓动。
在‘漆黑罡气’快要将素盏鸣吞噬的时候,镰仓霸还是停住了手。他气急败坏,一双铜铃般的大眼瞪着素盏鸣,愤怒地说道,‘你知道你犯了多大的错吗?竟然敢将中土的人引到福冈县!引到困神渊!’
‘事已至此,要杀要剐,我素盏鸣不会多为自己解释一句!’素盏鸣说的很有骨气。
‘你知道你犯了什么错吗?你欺瞒本王,十年来本王竟然不知道你的高低,错在其一。你将中土人引到福冈县,错在其二。你对新王怀有杀机,错在其三。这三条中的任一条错,都足以你死上一万次了知道吗!’镰仓霸近乎咆哮道,这十几日,他一直隐忍,没有对素盏鸣宣泄自己的怒火,直到今天,他再也忍不住了。
‘亏得本王信任你!’
‘新王杀我全家的时候,请问三王你在哪里呢?’素盏鸣站了起来,冷冷地反问道。
镰仓霸久久不语。良久之后,他才对素盏鸣说道,‘你救本王一命,又念及你与本王相处多年,本王不追究你的责任,但是草稚堂,你也不能待下去了,你走吧,走得越远越好,若是他日隔着阵势再见,本王必取你性命!’
‘我不走,我的命是您给的,我生死都要跟随您。’谁知素盏鸣并没有想着要走,‘现在草稚堂处在水深火热之中,我是总统领,必须要肩负起责任,我与新王有仇,却与草稚堂、与黑衣武士无怨,等日后事情定了,步容被剿,新王要我项上人头,我希望三王您能亲自将它奉上。’
‘你疯了啊?’
‘呵呵,我没疯,新王虽然杀我全家,但是您却对我有恩,我恩怨分明,有恩报恩,有怨报怨,是我素盏鸣活着的道理。’素盏鸣微微一笑。
镰仓霸气得又要对着素盏鸣挥掌,‘本王杀了你!’
素盏鸣并不慌张,只是笑着说道,‘您说了饶我一命。’
镰仓霸一掌拍向了天空,‘漆黑罡气’呼啸上天,一声闷响在天际。
‘您想好怎么对付步容了吗?’过了一会,素盏鸣问镰仓霸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