镰仓霸缓了缓激动的情绪,没好气地反问道,‘你不是要把他放出来吗?你想到了现在的后果吗?’
‘可他毕竟是自己出来的啊,我身为黑衣武士总统领,还不知道我们草稚堂有困神渊这么一个地盘。’素盏鸣说的也有道理,的确,步容是自己硬生生闯出来的。
‘本王要在步容打进京都之前,截住他。’镰仓霸严肃地说道。他虽然在枯井里待了半个多月,但是江湖中沸沸扬扬的消息却每天都能传入他的耳中,他知道步容这十几天的所作所为。都到这个时间点了,他必须要有所动作!
‘果然,他是杀新王的唯一机会了吧?’素盏鸣对步容抱有幻想,他是为难的,一面想着借步容之手杀新王,一面又不想背叛三王,至于他自己的生死,早已不重要了。大不了杀了新王之后,自己一死了之,赔一条命就是了!
‘新王有英雄剑和至尊剑,自身实力又是超绝,步容不可能是他的对手。’这一点镰仓霸很自信。
镰仓霸又说道,‘没时间了,新王应该不会现身了。本王要去与步容好好打上一场,不然岂不是让他翻天了!’说到这里,镰仓霸的脸上竟然有几分激动之情!
‘您现在的功力不过才恢复了七成左右,恐怕不是步容的对手啊!您不把新王请出来吗?’
‘呵呵,那么想本王请新王出来?出来给你杀?’镰仓霸笑着说道,‘本王倒是想请,可惜本王也不知道新王的踪迹。本王与步容,谁胜谁负还说不定呢,只是可惜了那十八只银白色铁环罢了!’
镰仓霸套在手臂上的十八只银白色铁环,被步容踩碎在那一片竹林里。
素盏心中犯了思索,他没想到镰仓霸也不知道新王的行踪,新王要是一直不现身,那他还怎么复仇?他又想到,自己十年前救人,还有这十年来的努力,不知道值不值得,传说中的新王可是强大到一定境界啊!‘我陪您一起去。’
‘你别跟着本王。’镰仓霸径直朝着草稚堂的门外走去。
这里是福冈县的草稚堂,现在已经成为一片废墟了,到处都是僵硬的尸体与遗落的兵器。
素盏鸣还是跟上了,他想好了,无论镰仓霸怎么说、怎么骂,他都要死死地跟着。
‘啊?天行!你若一刻不出,我便杀完一刻!’步容站在位于箱根的草稚堂支堂屋顶上,用‘传音功’怒吼道,一声即出,周围多少人都能听到。
这一处草稚堂支堂早已人去楼空,步容只得一剑劈碎了它,这有这样,才能稍稍缓解一下他心中的怒火。
这半个月里,步容是整个东瀛的焦点,不论是江湖同道,还是寻常百姓,亦或是王侯将相,他们的眼光都沿着步容的行踪一步一步转移,他们都在看,都在关注,看这位叫步容的独臂男人究竟能杀到什么地步。他们也想看看,东瀛第一大门派草稚堂,是否一直忍让。
自步容屠杀黑衣武士的第七日起,就有好事之人偷偷尾随,他们知道步容跟草稚堂结下的梁子,不会针对自己,渐渐的,他们也就堂而皇之地跟在步容身后了。他们一是惊艳于步容举止投足间的真气与剑气,二是想要看看这个步容究竟是何方神圣。
东瀛江湖上的消息,也自然由他们放出。什么‘步容一剑劈碎草稚堂’、‘独臂人剑术出神入化’、‘黑衣武士弃草稚堂狼狈而逃’等等。
然而,这些人跟着步容,想看到的不是步容的屠杀,他们想的更多是,见见真正的一战!都说十年前在中土的京城之战,惊天地、泣鬼神,都是爱武之人,谁不想亲眼目睹一番,那时候是死也无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