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百剑过去了,步容终于撑不住了,虽然躲过了新王刺来的接连两剑,却还是被一脚踢中了心肺,从半空中坠落。金色的剑气在刹那间溃散。
新王持双剑落下,若不是强行控制着重心,他就会踉跄,他也到了极限,他从没有被人逼出过极限!
余川是第一个。
步容是第二个。
第一个已死。
第二个也必须死。
他是最强者,他脆弱的一面,连自己都不愿意面对,又怎么愿意给别人看到?
步容趴在地上,还是没忍住,一口大血喷了出来。中了新王这一脚,他觉得自己五脏俱裂,无论是余川留给他的力量,还是‘无求渡’为他汲取的力量,都已经干涸到底了。
他必须要做最后一搏,要么生,要么死!二者选一,只有一拼!
‘知道孤为什么消失了这大半年吗?’新王步步逼近,他一边走,一边说,说的同时,他还左右手交互抬起,他在考虑。
新王在考虑,是用英雄剑送步容上天,还是用至尊剑将步容砍成碎片。他是不屑于用这么残暴的方式的,奈何步容太可气了。
一个让自己狼狈的人,难道不是最不该放过的吗?
‘孤去了一个地方,找了一个人。什么地方呢?’
新王自问自答道,‘涿鹿郊野,西山黄冢。’
‘找的又是什么人呢?’
新王又自问自答道,‘一个自称尊王的人。’
‘他是什么人呢?’
新王再自问自答道,‘一个赐予孤至尊剑的人。赐予?呵呵,竟然是这个词,真的可笑啊!’
‘找他干什么呢?’
新王站在了步容的身前,他的脚下,就是步容,等待了很久,步容还是不开口,他只好自己继续说下去,‘当然是杀了他,这天底下只有孤,才配王这个名号!王,只有一个!啊哈哈哈!他永远也想不到,孤花了十年的时间,就超越了他,也多亏了他,孤才有这等神剑,孤才有这般美好的天地,孤才能战胜那怜悯过孤的绝地老儿!’
新王伸出脚,如十年前在悬崖边一般,踏在了步容的脸上,踏得紧紧的,只有这样,他才能心安,‘十年啊,没睡过一个安稳觉。要不是那个人,孤当年就把你从悬崖上丢下去了!知道吗?现在好了,没有任何人可以保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