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滴,滴,滴。”鲜血从她的脖子上快速滴下,就像那不大又不小的雨滴。
她就想这样多跪一会。她的心撕心裂肺的疼,跟她没关系啊,她根本不想留下这个孽种。可是她的使命如此,让她不得不这么做。
“王后为什么要救他?”刘雨深问水泽秋道。
“王朝要后继有人才行。”水泽秋不知道自己跪了多久,她终于站了起来。
“王后您给他取个名字吧。”虽然生了皇子,但刘雨深并没有改变对水泽秋恭敬的态度。
“新王是中土人,你也是中土人,他需要一个中土的名字。”水泽秋思考了一会,然后继续说道,“就将正吧,天正。新王的一切都要更正。他要做最正直的人。”
“天正。”刘雨深喃喃地重复了一遍。
“她现在处于极度虚弱之中,你们将她照顾好,若有半点差池,杀无赦。”水泽秋在临走前对产婆们警告道。
“遵命。”
小野雄二见到水泽秋从翠竹轩中走出来,总算是出了一口气,他赶忙上前搀扶,才发现水泽秋的脖子在流血,“太医,赶紧救驾!赶紧救驾!”
回到皇宫之后,水泽秋看到了插在地上的至尊剑。她这才意识到,步容当时将至尊剑刺出,就是刺到这里。
步容将至尊剑留给了她!留给了永天王朝。
物归原主。
水泽秋知道新王给至尊剑注入了嗜血之力,不过这一种力量好像被步容散去了。
她轻轻地、小心翼翼地用手握住剑柄,并无异常。
“呲。”她缓缓地拔出了至尊剑。
得至尊剑者得天下。
“谢谢。”这是水泽秋发自内心的感谢,她知道永天王朝的基业,应该是稳定了。
东瀛,京都,百花町。
“报!”有黑衣武士冲了进来。
“说。”镰仓霸现在全权负责处理草稚堂的一切事务,大事小事,都有他亲自问过,哪怕他的伤势才刚刚有所好转。
“刚才在门外发现了一只大麻袋,上面血淋淋的。”
“里面装的是什么?”镰仓霸问道。
“目测是尸体,碎尸体!”黑衣武士回答道。
“快抬进来!”
“会是谁的尸体?难道是新王的吗?”素盏鸣猜测道,他已经几天几夜没有合眼了。新王一死,东瀛就动荡了,让草稚堂本就繁忙的事务更是雪上加霜了。
午正回中土了,现在草稚堂大大小小的担子都在镰仓霸与素盏鸣二人的身上,而青山二郎,已经失踪好几天了,没有任何消息,有黑衣武士说他那一日出了京都,然后就与他们失去了联络。
“不可能。我们的人找了半个多月都没找到大哥的尸体,两个月了,还会有人送回来?”镰仓霸不相信这种推测。
“谁这么大的胆子,敢将尸体放在百花町的门口,不想活了吗?”素盏鸣愤怒道。他现在又是一心为草稚堂卖命了,因为新王已死,他的大仇得报,轮到他开始回报镰仓霸的时候了。
说话间,大麻袋已经被抬到了百花町中,上面流着的血滴了一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