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绝影剑也带上吧,它认主,你去哪,它都要跟着你。”澈也对柔儿叮嘱道。
“好!哈哈哈!”柔儿天真又爽朗的笑声,惊得林中鸟扑簌簌地飞出。
“唉,只可惜啊,步容,我与你的最后一战,没有了下文。”看着走在前面的柔儿的背影,澈也忽然心中感叹道。
京都草稚堂。
“准备的怎么样了?”素盏鸣问黑衣武士道。他蓄起了胡须,毕竟是五十几岁的人了,已经到了半老的年纪。
“回禀堂主,一切准备就绪!”带头的黑衣武士回答道。
“此一番去中土,不是简单的事,我希望大家都能重视起来,我挑选的都是精英,别回头在中土丢了脸,到时候就休怪我不客气了。”素盏鸣正色道。
“是!”黑衣武士的纪律性永远是最强的。
“退下吧。”
素盏鸣挥挥手,黑衣武士立即就消失得无影无踪。他望着窗外的那一轮明月,心中思绪万千。一转眼,十年这么久了啊。
十年前的这一天,正是步容与新王二人在飒川大战的那一天。
素盏鸣大仇已报,他亲眼看着新王倒在了步容身前。他本不想留在草稚堂的,是镰仓霸将他留下来的,他从黑衣武士的总管,做到了东瀛草稚堂的堂主,草稚堂曾经的三百七十六处支堂,在他的手上,增加到七百九十四处,遍布整个东瀛。
现在他素盏鸣,就是东瀛的第一人。可是这让他开心吗?他并不觉得。
若不是镰仓霸临死前的托付,他是万万不会留在草稚堂的。
大约在三年前,镰仓霸病入膏肓,他在那一张躺了七八年的冰床上,奄奄一息。
“我现在就去找宫本斗斋!叫各个支堂都散布公告!他能救您的命。”素盏鸣坐在床沿边,焦急地说道。
突然,镰仓霸抓住了素盏鸣的手,那一只能将万斤巨石的手,此刻却跟泥土一样软黏黏的,“不要去了。我的命已经到了终点,何必再去为难忍族的人?你静下来,我有事要对你说。”
素盏鸣低下了头,他知道宫本斗斋能够救活镰仓霸,宫本斗斋就在隗泽,只要派人快马加鞭地去带着消息,宫本斗斋就会前来。可他也知道镰仓霸不可能再去要宫本斗斋伸出援手了,一个草稚堂的人,是不需要宫本忍族的任何帮助!
他,镰仓霸,是草稚堂的三王!难道不要尊严了吗?
“我即将死去,你不必悲伤。在我死后,你将接管整个草稚堂,成为草稚堂的王。此事我在数月之前已经禀报给了王后,王后也同意了。”镰仓霸艰难地说道,“你不能推辞,我知道你与新王的恩怨,可是草稚堂不是新王的草稚堂了,它需要领导者,我希望你看在我的薄面上,尽自己最大努力,负着它继续走下去。”
说罢,镰仓霸就松开了素盏鸣的手,魂归西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