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在这儿?你倒是希望我早点死了,别碍着你?人来,请家法。”
又是家法!姜伯孺一下便什么都清醒了,“爹,伯孺犯了何事?为何要受家法?”
姜卫一巴掌扫过去,“看看你眼前的这些禁书,你好意思问我?我没想到,我姜卫一生磊落,我儿子竟是这种市井混混。每一本书整得都像名家名篇,结果里面呢,都是些什么?你就是这样求学的。”
姜伯孺看到那些禁书,一口咬定不是他的,“爹,这些都不是我的,有人栽赃我。我没看过禁书。”
“你没看?你没看的话,这里面怎么还会有你的批注?你的笔记可做得够详细的。别说这是有人冒充你的笔迹,就你那字,让人冒充别人都嫌丢脸。”
姜卫取过家法的棍子,抽在姜伯孺腿上。
姜伯孺疼得脸都变色,“爹,你偏心,我说了不是我的,你为何信别人不信我?”
姜卫气不可遏,“我偏心?我就是太偏心才养出你这逆子。试问府里你的每个兄弟姐妹,哪个像你一样吃穿用度样样都好?可你有何作为?”
姜伯孺不服气,“那是从前,自打姜晚池这乡下蠢货回来后,你都偏心成什么样了?如今连姜云染也爬到我头上了。”
姜卫整个人一震。晚池接回府里还不足一年,他还是前些日子才知道她过得比个婢子都不如,更别提云染了。就因为在府里像可有可无的人,以至于上次客栈找晚池的事,和这次禁书的事,都直接欺到了她的头上。
姜伯孺竟如此不懂事,跟两个姐姐相比,他还有什么不满足的?
姜卫怒气直冲脑门,下手更是重,一棍、两棍地打在姜伯孺的腿上,姜伯孺疼得眼睛都快翻了白。
“爹,我不敢了,我再也不说你偏心了。”
可姜卫哪里听得下去,又打了一棍。还是管家提醒他,“侯爷,再打就要出人命了。”
姜卫这才硬生生地收住。
谁知姜伯孺瘫软在地时,竟从腰间掉出一方帕子,帕子上绣了花,一看就是女子的香帕。
姜卫拾起那帕子,刚下去的火又涨上来,踹了姜伯孺一脚,“这是从哪儿来的?”
姜伯孺已是半晕不晕的状态,脑子一片浆糊,哪里还有理智,看到那香帕,丑态尽露,“呵呵,你跟了本少爷,日后吃香喝辣少不了你的。”
“怎么,你怕被人看到?只要本少爷略施小计,管他是哪位小姐一样遭殃。再说,有人敢拦我吗?”
姜卫震怒,“混账东西!来人,将他丢到祠堂,让他跪着反省,不准给吃喝,不谁请大夫。”
姜伯孺被抬起来的时候,竟还在摆少爷架子,“去,给本少爷狠狠抓住那该死的蠢货,让她抬不起头来,敢坏本少爷好事!”
姜卫已气到极点,深知口气,两个大巴掌呼过去,姜伯孺彻底昏过去。
收到风声的冯姨娘匆匆赶到正厅,看到的就是嘴角流血,鼻青脸肿的姜伯孺,她一声嚎哭:“我的儿啊!”
姜卫将棍子用力扔出去,“你的儿实在了得,与人厮混,教唆挑事,陷害亲姐,死不悔改。你若实在教不好,我就当没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