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相大白?”长孙启放下酒杯正视魏总管,眼眸里有光,成了一室漆黑中最亮的存在,“要真相大白的事多了去了,要是所有事都把真相挖出来,也是要翻了天了。”
魏总管没再说话了,但之前的坚持是不改的,其他事翻不翻得清他不知道,但是莲妃这件事是一定要处理。
“到了子时了,掌灯吧!”长孙启撑在窗边小几上起身,微微左摇右晃,坐到平常批阅奏章的位置。
刚提起笔,又想起一事,“那个宁樾今晚是顽疾复发,没来宫宴,这身体不好要好好调养,到时候去大夏还要带上闹腾的楚绎,别在半路掉链子。”
“老奴让太医院的太医去瞧瞧宁公子,再带些上好的药材去。”魏总管又恢复往日的点头哈腰总管形象,一边还在给长孙启研墨。
长孙启落笔几字后好言驳回了楚老侯爷请求收回楚绎的出使资格的奏章,抬头嘱咐魏总管,“让王太医去,还有不能只带上好的药材,一定要是那种珍贵独一份的,这才能提现朕对宁樾的关怀之心。”
魏总管临走的时候还是问出了心里疑惑,“陛下为何要让楚小侯爷也出使大夏?”
长孙启抬眼笑看魏总管,“当然是想锻炼锻炼他,年轻人需要多点经历和机会,而且宁樾不是也想让他一起去吗?”
宁公子也想让楚小侯爷一起去吗?魏总管心里更疑惑了,他怎么都没看出来宁公子那是想的样子。
天亮了,鹊舞拿着小册翻阅各大书籍,全天泡在书堆里,小药房关门几天,终于不做书虫了,药房开了和没开也是一个样,对着书不停地试验,时不时传出一阵怪味,还不是苦味。
林玥儿收了长孙启赏的药材,应付了王太医,脉象差得让那个院首直摇头,他临走的时候,林玥儿问了个问题,“王太医,您可见过一种奇怪的病症,寻常是身体健朗,但就是会偶尔突发急症,好像也挺难办的。”
王太医脚步一顿,回过头笑着摇头,“这种病症也挺奇怪,还是要看是什么样的急症吧!”
“那如果是突然心绞痛,发病迅速,好像脖上还有一块红肿,不过好的也快,经过医治半刻钟不到症状就会消失得一干二净。”林玥儿还是虚心求教的样子,一张脸看不出任何异常,就像只是随便聊几句。
王太医这次不止是一顿,隔了好一会儿才开口,却是岔开话题,“宁公子也有这种症状吗?”
林玥儿笑着摆手,“是我那个小医女碰上了这个疑难病症,困扰许久,今日正好有幸得见王太医,在下帮她问问”
“这……有是有,就是我,我还没碰到过。”王太医加快步伐逃也似的离开私塾,神色匆匆让后在外面的魏总管都有些担心,是不是那个宁樾命不久矣啊!
“少爷,若莺有信传来!”鹂歌是在药房待不下去,整日里就看看从各地收集来的密信,最近也不知道是太冷清了还是其他人太忙了,总之连密信都没几封,鹂歌捧着手里的信兴奋找到林玥儿,终于有活了。
若莺那边在布庄终于取到了进展,布庄老爷生前的关系网还有布庄上上下下能找到的帮工都让若莺给一支一支扒的干干净净,他们人身死在布庄被毁当晚,但是和他们有关系的人是死不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