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她软弱犯贱,面对未婚夫的拈花惹草都装得面不改色,还上赶着给小情儿陪笑。
什么她表面是许清昼的未婚妻、是他的秘书,其实就是一舔再舔的佣人,是呼来喝去不会咬人的狗。
江羡仍然笑,时不时的看下表,觉得他们说得都对,甚至有些昏昏欲睡,祈祷许清昼能够速战速决。
扰人睡梦,真的是天打雷劈。
她面上没有任何一丝不悦,叫一行人拳头打在棉花上,也没了兴趣继续阴阳怪气,渐渐收声时,包厢的门被打开。
身形颀长优越的男人出来了,桃花眼染着笑往人堆里懒懒一扫,“都在聊什么呢这么开心,说来我也听听?”
那些人当着他的面自然不会把讽刺江羡的话说出来,打着哈哈说随便聊聊。
“随便聊聊?”
许清昼伸手缠上江羡的腰,是亲昵的姿态,另只手暧昧的摸了摸她的脸,漫不经心的:“我怎么看着江秘书脸色不太好,是不是都背着我欺负她呢。”
不疾不徐的话落下来,叫一群正笑着的人脸上立马僵住了。
江羡嗅到他身上的酒气还有陌生女人的香水味,不动声色的避开他的手,温声道:“没有,我们相处很好,许总,时间不早了,车在外面等着,先回吧。”
她很识时务,知道许清昼并非是在给她出气撑腰,约莫是忽有兴致随口一问,他这人向来阴晴不定,叫人猜不透他到底在想什么。
“你很着急?”
碰她脸的手落了空,许清昼握着她腰的力度就更大了些,只是江羡穿着厚重保暖的羽绒服,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许清昼摸不出什么,脸色有点不太好看。
是以脸上虽然带着笑,但笑意不达眼底。
江羡微讪:“不急,您若是想接着玩,我在外面等着便是。”
她的乖顺并没有引得许清昼的心软,在腰处的手游走到她的后颈间,拨开她的头发不轻不重的揉着。
男人的手微凉,冰得江羡一颤,忍不住瑟缩,被许清昼紧紧扣住,她瞬间不敢乱动。
像是一只被拎着颈肉的猫,老老实实的待着。
“瞧你,我随便问问,你紧张什么,这么晚把江秘书叫出来,再让你等个几小时,可就有损了我这怜香惜玉的名声。”
江羡紧绷着头皮,笑不出来,嘴角僵硬的往上勾了勾。
许清昼眸光深谙的看了她两秒,倏然无趣似的收了手,继而重新揽着她的腰,云淡风轻撂下一句:“走了。”
算是告知,便带着江羡长扬而去。
外面寒风凛冽,满地的雪白,路灯昏黄,脚印落下一个又一个,江羡几乎是被许清昼挟持着踉跄走动。
他身上有火。
江羡不太明白,他的火从哪里来,也习惯了他的情绪无常,于是沉默地接受着。
到了车旁,他一把将她甩上去,全无半点对段薇薇的温柔耐心,对待她,大概是因为恨和厌恶,所以很是粗鲁。
他拂了拂肩头的雪,紧跟着坐上来。
车门被大力摔上,发出‘嘭’的震响。
男人黑眸深沉看着她,毫无遮掩的欲汹涌而出,好看的唇形冰冷的吐出几个轻佻的字眼:
“衣服,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