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清昼静静地看了她几秒。
江羡不甘示弱的跟他对视。
片刻后许清昼猛地一把掀过被子,把她整个人盖过去,看不见她那张反骨气人的脸。
接着把刚才她讽刺的话原封不动的还给她:“你也配。”
江羡视线突地一黑,听见他的话后嘲讽的勾了勾唇,将被子拉下来,让自己重见光明。
她躺在床上仰望不远处脸色沉得像是要吃人的许清昼,慢条斯理的翻了个身,看着窗外,还能想起不久前许清昼在外面疯狂拍窗的举动。
活像个被抛弃了的疯子。
她盯着外面的夜色,路灯下雪花纷纷扬扬,只是看着都能感觉到寒冷,不由得往被子里缩了缩。
“我当然不配,谁不知道林知鸢才是你的心头好,就是不知她要是知道你深夜闯进女人的房间对我动手动脚,她会怎么想。”
许清昼湛黑的眸眼冰冷:“管好你自己。”
江羡脸上极快的掠过一抹凉嘲,随即她云淡风轻的启唇:“你有时间在这里警告我,不如多管管你未婚妻,她有疯病你知道吗。”
江羡觉得许清昼疯,林知鸢更疯,这两人简直就是天生一对,最好直接锁死,别再出来祸害其他人。
许清昼听出她的言外之意,洞若明火的视线紧紧锁住她:“你身上的伤,她打的?”
江羡不屑一顾:“她还没那个本事,不过买凶伤人的本事倒是有的,毕竟有钱能使鬼推磨,谁让她是林家千金大小姐,又是你小少爷名正言顺的未婚妻呢。”
许清昼沉默。
江羡瞥了他一眼,又移开视线,心中冷呵不止。
其实早就知道并且习惯了,以前林知鸢欺负她的时候,就算许清昼看见了也都是袖手旁观,江羡也没指望他给她报仇出气。
她若是乖觉点,还能在他手底下少挨点折腾,若是性子傲着,他有的是手段叫她温顺。
新仇旧恨,烧得她心中怒火旺盛,看见许清昼都觉得反感。
现在她休假,不把他当上司,不用委曲求全忍气吞声,直接从床上坐起来开口撵人:“我要睡觉了,你出去。”
许清昼站在那里一动不动,连个眼神都不给她,仿佛没听见这句话似的。
江羡站起身,再次重复强调重复:“我要睡觉了,你听不懂吗,许总?”
她叫他许总的时候,大多分两种情况,一是在公司,是上司与下属关系时的恭敬,二是她满不在乎,所以阴阳怪气的姿态。
许清昼懒懒掀眸轻扫她一眼,忽略了她恼羞成怒的脸色,直挺挺往床上一躺:“你要睡就睡,关我什么事。”
江羡两脚还在被子里,被他这么重重倒下来一压,床面塌陷,连带着被子缠着她顿时东歪西倒,不受控制的一屁股跌回床上。
她郁结的瞪着眼前的人,想也没想一脚踹过去,“你在这里我怎么睡,你不知道扰人睡眠天打雷劈吗。”
她用了八分力气,奈何自己下半身都裹在被窝中,只见被面顶起一个弧度,伤不了许清昼分毫。
还被他反手一带,长臂箍着她的腰勾过去,江羡被迫栽进他的心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