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羡掌心轻微的痛感,她兴致缺缺收回手,挑了下眉,“像林知鸢那样的?”
许清昼又吸了一口,哼笑着没说话,像是赞同又或者不以为意。
抬手的瞬间,江羡的视线不禁追过去,最后落在他虎口的地方,略有些不自然的眨了下眼,移开目光,“那个丁总你怎么处理的,我听说你把人脱了衣服扔外面了?”
“废了。”
许清昼当然没错过她的闪躲,往自己的手看了一眼。
江羡惊愕,“废了?”
是人手脚残废了还是其他废了。
“就是你想的那样。”
许清昼咬着烟揭开那蠢了吧唧的创口贴,漫不经心的说着残忍的话语:“他不是喜欢玩女人吗,那就让他再也硬不起来,免得生出不要命的龌龊心思。”
江羡的确惊住了,但也觉得那丁总活该,咎由自取,许清昼也算是为民除害。
许清昼把手在她眼前一晃,“看看你昨晚干的好事,狠心的女人,这么喜欢咬人是不是。”
江羡看过去,那里有一口深深地牙印,是她昨天实在受不住,抓着他狠狠咬的。
“你自己伸过来的,不咬你咬谁。”
“嗯,怪我。”
她狐疑他这副从善如流几乎等同于宠溺的口吻。
再对上他那双含笑打趣的眸眼时,她一顿,也没了计较的心思。
此时阳光正好,他们在一个类似回廊的地方,虽然天气仍然冷,但也是暖阳高照,穿透层层树影投落下来,折映斑驳在两人身上,带了些岁月静好的滤镜。
许清昼:“没去看日出?”
江羡呼出一口气,雾散出去,她人长得白,在晨光中雪地里,几乎是白得反光。
“没去,那么冷。”她反问:“你去了?”
随即想到林知鸢,雪景日出,听着就很浪漫,林知鸢又是个不乏浪漫的人,想来该是去了的。
他没否认,盯着她语气平淡:“不好看。”
江羡凉笑一下。
也不知道自己在笑什么,可能是他的语气听起来有那么点委屈跟幽怨。
好像是怨夫。
“笑什么。”
江羡自然不可能说出来,转过去赏阳光,“反正不是笑你,狠心女人的事你少管。”
许清昼勾了勾唇,眼神肆意又放浪,就这么看着她,时而抽口烟,视线追随在她身上。
女人的侧颜姣好,望着光的方向,手伸出手捕捉,在地面投下奇形怪状的影子。
恍惚回到高中时代,他跟她同桌,也是一个阳光明媚的天,午休时间,他睡醒后发现她在跟阳光玩游戏,手指抵着桌面比划着,像在跳舞。
她柔软的头发越过桌线来到他这边,她背对着他,随着手上的动作发丝轻微的颤动着。
她捕捉阳光,他捕捉她,将一缕发小心翼翼的握在自己的掌心,听见自己胸膛剧烈鼓动。
香烟燃烧到头,灼热感袭来,他收回思绪掐灭了烟,又看到她在肩头跳跃的发尾,隔着一段距离都能闻到上面的香。
他伸出手轻轻拽了下,慵懒着问她:“你擦药了吗?”
江羡茫然转头:“什么药?”
许清昼从上到下打量她,“头,膝盖,还有那儿。”
见她有种恍然大悟的表情,他接着继续,嗓音里带着点儿低笑和不怀好意:“昨天不是嚷着受不了说疼吗,现在不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