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一位病人问着。
她回神,笑了,“是吧,我是江南人呢。在江南,满满的,都种着荷花。”
男子伸手接过了内丹,“为她,本王从不后悔。”
她是脚步虚浮的离开端王府的,在那些侍卫的注视下,她回到了昆仑虚。
あ
三月,是春柳拂人头的时节。
昆仑虚近日来了一位闯入者,却从来只在那山下的河对岸伫立着。
忽然,耳边传来一道尚有些嘶哑,却不失稚嫩的声音,
偷偷的从舟篷里探出头来,见是个穿着白色长褂的少年郎,头发梳的齐齐整整,衣服上也没有一点的污迹。
与自己那三岁的妹妹比起来,陈婉莲瞬间就开始唾弃自己的小妹不懂事了,怎的每天身上都跟从泥潭里爬出来的一般?
看看四周,见没有其他大人在,她的胆子也大了起来。
“小哥哥念得真好听。”
“我来找九尾。”嘶哑的声音响起,成功让女孩皱起了眉,“我便是九尾。”
男子低头看了一眼眼前的女孩,摇头,“我找九尾,你,不是她。”
“不是说,九尾失了内丹,可活吗?”
“是可活啊,不过条件是内丹须是给心爱之人才能活,如若不然,只能重返无灵智的原身,再次开始万年修行。”
女孩的话,他再也听不到了,只是征然上前,抱住了她的毫无灵智的原身,“九儿,我后悔了,真的后悔了,以后,我便来陪你了,你可开心?”
白苹心中思量了一番,再看手里的一片在她看来简直像是胡乱写画的字,也莫名少了一份焦躁,也多了一丝亲切。
总能够学会的。
“这几日,你便随我一起来铺子里,在一旁看着该怎么做生意,也把这些字都认认。”白父在一旁看见了白苹一开始有些怔愣的眼神,慢悠悠地道。
“是,我会好好学的。”白苹环顾了铺子的一周,又看向自己手中的一大捆写着字的绸布,一脸坚定地说着。
几日后,午时,太阳正烈。
白苹拿了半张草席,特意在离铺子不远处寻了块大树下的阴凉处,打了个地铺,然后,伴着树上知了的不停叫声,对这竹简上的字,不停地念着。
白苹回去的时候问了,由于白父向来追捧读书识字之人,便已是在早年前花费了大价钱才买回了一整套诗经版籍,不过这时并不叫诗经,而是叫诗三百。因着是没有造纸术的发明,这些字都是被誊写在了削平整的竹简之上,最后用熟牛皮切成细绳状,将它们串成一卷。
“山有沼隰,水有荷华,南有雀神,护民康安,不老不死,天生九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