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方才一直锲而不舍地追着她的那一群青城城中的侍卫,现在早已经被白苹方才故意放倒的那一排未束的毛竹而早已被吸引到了其他的地方去。没有一个人注意到了这个窄而深的黑漆漆的巷子,也没有一个人想着进来翻找搜寻一番。
说明白苹暂时在那一群人还没有反应过来,已经跑去了其他地方之后还没有回来的同时,一直都会是极为安全的。
只要白苹不会像之前一样故意去把自己送到那群人的面前让人抓的话。我冷眼瞧着正在一旁摇扇的三哥,就知道他不会说什么好听的话。“身为兄长,就是这样爱护自家妹子的?那我真是长了见识。”
听罢,枍桑挑了挑眉,有些嬉笑,“妹子这说的是哪里的话,兄长我听了可是伤心的很啊!”
见我一副不相信的模样,瞥了瞥我一眼。无法,随手舞了舞纸扇,倒是勉强为我解了几分的热度。面上却一片哀怨,有些埋怨我的做法。
瞧着自家三哥一番不耐模样,一时有些无语。听说三哥幼时体弱多病,阿母便为他自作了主张,取了枍桑这个名字,取无忧无愁之意。不负所托,身体倒是好了,却是个喜四处奔游,不顾家的主。
唉,现在连我都为阿爹阿母感到不值,辛苦养大的儿子,竟是个败家败业的,真是失望。如此想着,不禁撇了撇嘴,正摇头,不想,一时不察。“竟也有许多人真的相信了往生的流言。”
白苹说着,冷笑了一声。
“就连所谓的金丹都不能够保证什么长生不老,甚至会因此而丧失性命。却不想,这时间,竟然也还有如此愚昧之人,宁是相信什么无怪的神花,而这样的疯狂!”
韩非抿了抿嘴,“清者自清,姑娘若是无意外,总有一天也是会真相大白。”
白苹掀了掀嘴角,却没有说话。
一时之间,韩非却是皱眉,看着白苹一副似笑非笑的带着几分悲戚的模样。
却是不知所言。“既是你现在还没有香火供奉,你又是如何坚持到这么长的时间而身体没有丝毫问题的?”
或者说,其实这么久以来,小卜的身体早已出现了异样,只不过自己没有发现罢了?
想及此,白苹方才还是几分悠闲的什么突然大变。
韩非在一旁看的轻轻楚楚,他脸上不紧也有几分关切,“姑娘这是有哪里不舒服?”
白苹回过神来,接连摇头,赶忙否认着。
她将怀里的终于因为被移开了注意力而变得格外安静的小卜抚了抚毛发,轻声的笑。
“就在韩郎君的一旁,还能是发生什么事情。”
她笑着解释,道,“只不过方才好像突然瞧见了一旁的那根树桠上倒坠下来一条浑身绿色的肥虫,无意之间看见,一时惊吓了罢了。”
韩非依言朝着白苹所指的方向看过去。
那里除了枝丫和树叶之外,空无一物,根本就看不到白苹所说的那只浑身绿色的肥虫的踪影。
不过也有可能是在这么长的时间里,已经是跑到其他的地方去了。
他转过身重新看向白苹,“那姑娘现在感觉可是还好?”
白苹连忙摇摇头。
“二姑娘。”
韩非微微点头道。
白苹满眼含笑,旧事重提,道,“韩郎君方才果然是与众不同。”
韩非听罢,好不容易恢复了些正常的脸又是微微泛红,他稍稍低头,“非,一时窘态,倒是让二姑娘见笑了。”
白苹眨眨眼,她嘴角微勾,挑眉道,“韩郎君说的是,的确是有些趣味。至少小女是忍不住发笑了。”
没想到白苹会忽然这样回答,韩非支吾了半天。
若是白苹依着他的话,回答一句‘怎会’又或者是‘还好’的话,韩非也能接下来算是了却一般事一般,直接了当地说起其他的事情转移话题。
那……若是直接告诉他,确实是见笑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