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灼找出药箱给君辞消毒包扎,她动作不算温柔却很专业,最后打结的时候,她指尖向上挑着布条。
君辞低着头静静看着她。
她弄好了之后手一直放在他手上没动,隔着几层纱布的若有似无接触。
暖光灯落在发顶眉梢,两人都不说话,安静了许久。
从上次她一声不吭跑了之后,她是跟他提了分手的,后来他们谁也没提过这事,也没人愿意提,只是相处的时候会有些微妙。
说不出来的感觉。
想要靠近却又不敢的那种小心翼翼,又像是早就陷进囹圄疯狂纠缠谁也不肯放过谁的不顾一切。
这种感觉让人抓心挠肺的,苏灼想收回提出分手的那些话,但那很可笑不是吗?君辞还会无条件信任她吗?他已经把她关起来了。
再者,她不能确定往后的路是怎样的,这种苍白许诺的未来太脆弱了,她只想让他好好活着。
向日葵永远追随着太阳,可她不是太阳是定时炸弹,君辞也不是向日葵,是荆棘是深渊。
“你就这点儿能耐?”君辞突然开口。
什么?苏灼疑惑地对上视线。
君辞抬起受伤的那只手捏住她的下巴,“不是要玩吗?怎么不继续了?”
他还记着,还误会着。
苏灼落寞地垂下眼帘,“不继续了。”
“腻了?”君辞摁着拇指刻意在她下巴留下红痕,他要一遍遍确认她的存在抚慰刚才那一瞬间陌生而心慌的情绪,“我还没说停呢。”
“……以后不会了。”苏灼收拾药箱,往外撵人,“很晚了,回去睡觉吧。”
她站起来把药箱放到柜子里,没等转身,突然一股大力把她摁在墙上,耳边响起冷沉的声音,“我不准。”
就这么纠缠着,总比她想断的干干净净来的好。
画地为牢,判她终身监禁。
“给你一次机会,勾引我。”
苏灼挣脱不开,背紧紧贴着他的胸膛,很热,“你别这样。”
“哪样?”君辞双手把她的身子转过来,拉着她一只手勾在他脖子,“勾引不会吗?还要我教你?”
他语气很淡,但苏灼就是被他撩的脸颊发烫,跟着神智也渐渐迷糊不清,眼睛盯着他绯色的唇。
室温好像在升高,随着两个靠近的人,脑子里的声音叫嚣着,亲他。
苏灼觉着嘴唇有点干,舔了一下,撞进他视线里,最后一根理智的弦崩掉了。
渣女就该有渣女的样子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