顷刻间,房间里的所有人停下手里的活,机械地起身,抓着刀或其他锐物,手脚并用地朝我奔来,眼前的一幕,宛如一场大型木偶戏,但饱含浓浓杀意。
“群殴吗......”我环顾四周,当即作出决定,“这我可就不干了。”
说着,捏紧手上的红色“拳击手套”,随着用力加重,伴着“咕噜噜”的蠕动声,一根根红线从拳套表面窜出,像飞出的血红闪电,游走在空中,
我能控制这些东西吗......
我集中注意力,默念着:缠住他们!
红线从我的手上钻出,飞射,击打在四周的傀儡身上,缠绕,绊倒,束缚。
与此同时,我的手套也在缩水、由红变黑,我明显感觉到,再用几次“爆发线”,就没有“存货”了。
“红裙子这么好用?”正当我暗自惊喜时,我察觉到了一阵恶寒。
抬头,见房间的三面墙都不断蠕动,“悉悉索索”的声音此起彼伏,一根根红线在其表面堆积,缠绕。
“那是什么?”
我看向窗前的傀儡师,他的脸上露出一抹笑容。
“是某种杀招?”
我咬着牙,紧绷身体,向傀儡师飞起一脚,迅速拉短距离,也就是在这时,傀儡师扯着身上的红裙子,手上青筋暴起,
与此同时,三面墙上的红线射出,四面八方,箭雨骤至,压迫感贴脸而来,
我紧咬牙关,眼见与傀儡师的距离还有一点,但那根跟飞箭已到眼前,从三个方向急速逼近!
世界,仿佛被人摁下了慢放键,我清晰地看到,红色箭雨愈发逼近,腥味儿扑鼻,
而不远处,傀儡师的嘴唇一张一合,看口型,应该在说:
“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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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能选一个(两百)
千钧一发,我刹住脚步,拉开双手,挥起双臂,“嗖嗖”声压着耳朵,我已经想象有红线像刺穿豆腐一样穿过了我的脑袋。
但,也是在同时,我捏紧了手套,而手部传来一阵蠕动——手套在兴奋,就像一个饥肠辘辘的人看到了面包,而且面包冲自己飞了过来。
一股吸力传来,视线中,那无数的红箭立即改变了方向,有一根红箭马上就要射入我的眼睛,但被某种力量牵引着,在半空中硬生生转了方向,涌向了我的手套,并前赴后继地钻了进去。
“嘶溜溜”地声音响起,好像有人在嗦面,这么一想怪恶心的。
我保持着姿势,心脏“咚咚”跳个不停,如此凶险的一幕,足够我回味一天了。
顷刻间,所有袭来的红线都吸入了我的手套。
期间,手套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膨胀,由黑变红,它在蠕动,发出一阵满足的“咕咕”声。
视线移开,看向傀儡师,他脸上写满了“这特么是什么玩意儿”,正贴着身后的玻璃,向一侧偷偷移动。
“想跑吗?”我举着锤子,步步逼近,因为怕他还有什么杀招,便一点点逼近。
“你除了红裙子,还有什么拿的出手的吗?”我盯着他的一举一动。
他慢慢挪着,不敢有大动作,整个房间,地上捆着一个个红色的“茧”,里面是挣扎的傀儡人,他们不断踢腿、拉扯,但还是破不开红线,
房间门口也有跑进来的傀儡,但我一抬手,便射出团团红线,将其包成粽子。
傀儡师看着我,看着地上的人,眼神逐渐失去希望。
我扭了扭脖子,越走越近,这时,他迅速捡起地上的一个小锤子。
想拼一把?
但,下一秒,他挥锤砸向身后的窗,但只砸开了一个小洞,只够伸出一个胳膊,玻璃碎片从洞口坠出。
想跳窗?我会让你慢慢砸?
不料,他的下一个举动,又出乎了我的预料——他扯下身上的红裙子,不顾其挣扎,将其塞到洞外,松手,任其坠入黑暗
同时,傀儡师避开我,向门冲去。
我立刻抬手,心念一动,射出一根红线,但红线射到他的身旁,便立刻在空中转弯,变成软踏踏的,飘落在地。
他掌握了傀儡诅咒!能够操控红线!
但应该抗不了物理伤害......
我默默计算着,傀儡师的速度并不快,我只要一个箭步,就能将其撂倒,但,如果撵他,窗外的红裙子就要坠到楼外了,
电光火石,一个抉择便摆在了眼前:
救裙子,还是杀傀儡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