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虽然是荷枪实弹,但是就像是一把沙子丢在了海滩上,太微不足道了。火儿全然不惧,这是自己国家的人,他是官员。他喝道:“你们让开,给脸不要脸。你们那个死教长呢?昨天就是他叫的最欢,我都怀疑这一切是不是他操弄的。”
话未说完,教长已经走了过来,抚胸一礼,说:“老爷的话小人不敢苟同,小人受众乡民之托,为桑梓做一些事,没有对不起国家,对不起官长老爷,望明察。”
说的不卑不亢,掷地有声。
火儿不愿意理他,喝道:“都让开,我们带来了军中郎中,给他们看一下,是什么毛病没的。都肃静,把车赶过来。这么吵吵把火的,走了也不让他们安生走。”
这些人哭哭啼啼地把死者拉了过来。郎中看了一会儿,对跟着那个像医长的人说:“这些人确实是中毒而亡。”通译翻译出来,大家群情激奋。
军医摆摆手,让大家肃静。教长赶紧喝止,说:“先生果然是高人,请说一下是什么毒?”
军医说:“正要请教你们的医长。”
医长走过来,说:“我已经看过了,是鸩毒。”
军医说:“一点不错,请问医长,这鸩鸟在哪里栖息?”
“在哈烈国和撒尔国一带。”
“天朝有没有这种鸟?”军医追问道。
“应该没有,如果有,也是漠北地区。”医长诚恳地答道。
军医心里一阵轻松,高声说道:“你们都听见了吧?我们哪里会有这种毒药!一定是你们这里有什么情况。我是郎中,诊断出来死因,其他不归我管,告辞。”通译翻译的声音比他的还要大。
大家都听得明明白白。
鸩鸟是一种鹰,是西域常见的猛禽,以毒蛇、蜥蜴、蜈蚣、蝎子等剧毒生物为食,剧毒无比,抖一下羽毛就会毒死一头大象。天朝以前也有,很少,几乎没有他们生存的土壤,在唐朝时捕杀殆尽。
大家都听到了他们的对话,没听到的互相传话也都明白了,大家一时不知道怎么去解决。
这时又有人说话了:“别听他们胡说八道,我们这里不出瓷器,怎么我们家里还摆着瓷器呢,还有丝绸呢?他们就是想逃避责任。”
这几句话又把大家鼓动起来。其实人已经死了,死者已矣。开始的悲痛逐渐地在家属的心里消去了。
这就是人们常说的那句话,不能白死,要偿命,这都无可厚非,从而衍生出经济补偿。死者为大,死者有理,人死了,但是家属也闹一个盆满钵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