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有时候证据也会骗人,比起您对无小姐的感情,我一个外人会更客观和理智去看待这件事,我相信无小姐没有背叛你,我打听过无小姐和赫连旳的事情,听之前第二批在公馆呆的下人说,无小姐从来都不跟赫连旳说话,他们两个人一直都是分房睡,说是夫妻,却比路人还陌生,这个情况是先生您回来后,才有所改变的,先生,如果无小姐真的和赫连旳有什么的话,那以赫连旳的个性一定会带无小姐离开这里。”
先生就是太爱无小姐了,所以才会一遇到事情就容易着急昏头。
陆纪言低着头,看着怀里的女儿,他想起了自己曾经许诺过无余生,信她,如信自己。
可他却,因为这件事,气晕了头,不止不听无余生的解释,还打了她,现在想起昨天发生的事情就想狠狠甩自己一巴掌,他怎么可以那么冲动,这样对无余生。
越想越后悔,陆纪言恨不得马上去见无余生,和她道歉,陆纪言抱起女儿蹭的起身快步走向主卧。
在陆纪言从书房出来时,保镖手里拿着一张纸,快步走来,“陆总,这是我刚刚在小少爷房间发现的。”
陆纪言腾出一只手接过东西,打开后,上面是顾小包扭扭歪歪的字体。
致臭包:不是你不要我们,是我们不要你了,永远都不要你了,妈咪说,下下辈子都不要和你在一起了,你自己打光棍吧,我会找机会把妹妹带回来,让你一个人孤独终老,做可怜的老头。
“马上去次卧看少奶奶在不在!”
“是。”简易提步往次卧冲时,陆纪言抱着孩子已经冲在前面。
次卧的门口大开,床上的被子折叠整齐。
“晚晚?”
“……”没有回应。
“晚晚,你在哪儿?”
“……”仍旧没有反应。
浴室,更衣室,都没有无余生的身影。
陆纪言惊慌失措,脚步凌乱,到处跑,而简易是很冷静,把卧室检查一遍,发现床头柜在放着一枚戒指,“先生。”
陆纪言以为找到无余生了,赶紧过去,“人呢?”
“先生,这个应该是她留给你的吧。”
陆纪言记得这枚戒指,是他第二次送给无余生的结婚钻戒。
陆纪言往后退了两步,摔坐在床上。
手掌心那枚烫人的戒指被紧紧握在手掌心。
戒指在,可戒指的主人却走了。
他知道自己那些话有多过分,过分到,伤到无余生对他失望。
陆纪言掏出手机一遍又一遍给无余生打电话,那边传来的只有关机提示,无余生的是,顾小包的也是,这两个人像是瞬间从世界消失了一样。
那种感觉让陆纪言害怕到手脚慌乱,六神无主。
他的晚晚走了,不要他了,带着儿子走了……
而此时一路换了几辆的士赶到公馆求救的毕清涵,一到了公馆立刻去主卧找陆纪言,经过次卧时,发现次卧门打开,里面有简易说话的声音。
纪言哥哥是不是也在这里?
一想到有这个可能,毕清涵就加快脚步,刚踏进房间接下来的谈话就像是一桶冷水浇下来,把她所有希望都浇灭。
陆纪言抱紧了怀里的孩子,低头吻着孩子的额头,“简易,你让那边撤销对赫连旳的通缉,另外安排所有人去找她,一定要把她们母子找回来。”
“先生,一旦撤销,都白做了。”他知道,陆纪言这么做的原因是什么,可他不支持陆纪言这样做。
无余生不喜欢他对赫连旳下手,可以,他不这样做了,只要无余生能回来,他什么都愿意,看到简易还站在这里而时间一分一秒在流逝,陆纪言急的叱喝一句:“还愣着干什么,马上去!”
“是。”
纪言哥哥肯定是为了无余生那个贱货才放了赫连旳的。
原来,纪言哥哥心里还是有那个女人,而且那个女人在他心目中的重要性还是如此之高,不行,她要杀了无余生,只有杀了无余生,纪言哥哥才会是她一个人的。
毕清涵扭头快步跑下楼梯,冲出公馆,走去小区大门的路上,毕清涵不停回头望,生怕有人追过来抓她,到了小区大门口,毕清涵看到有个不停往这边张望神色可疑的人。
因为害怕是便衣来抓她,所以毕清涵看到这个情况不论对方是男是女第一反应就是拔腿跑人。
“毕清涵?”像是在问,你是不是毕清涵。
毕清涵听到耳熟的声音顿住脚步,回头望着快步过来的女人。
“你是谁?”
“是我,田臻婕,你忘记啦,咱们见过的。”
“原来是你。”她想起来了,是之前纪言哥哥喜欢的女人。
看到是熟人,毕清涵这才松了一口气,但还是不敢放轻警惕,拉着田臻婕到一旁的角落说话,“你怎么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