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昭怔了怔,拉过她的手走在花园中问:“苏锦,不必去理会那些流言。你只需要好好的呆在朕的身边,其他的交给朕。”
苏锦侧过脸来,问他:“陛下,没有考虑过纳其他的妃子延绵子嗣吗?”
承昭停下脚步,搬过她的身子,认真地望着她:“苏锦,你不要多想。朕答应过你的,朕会守诺。”
苏锦心下有些感动,她沉默了很久说:“陛下,谢谢你。苏锦,谢谢你。”
“对朕不要说谢,知道吗?苏锦,你要记得,朕会一直保护你。”承昭握着她的手,向她许诺。
苏锦点了点头,靠上了他的肩头。
她感谢身边这个男人顶着那么大的压力都没有嫌弃她,她感谢他为她撑了一片安全的地带,独自去承受,承接满朝文武的各方压力。
她知道承昭爱她如命,爱她如狂。
在激动与欣喜之时,她又感到了无比的失落。
因为他爱她如此,可是她却不能让他得一份能享天伦的机会。
也许她不能自私吧!苏锦想。
在承昭大力打压流言之时,突然后宫里一个惊天动地的消息传来:苏皇后离开了。
传言说苏皇后留下一封信就离开了,没有什么知道她去了哪里,当然也没有人敢去问。
承昭独自坐在凤华宫的床上,那上面收拾的整整齐齐,大红的华贵被单上静静地躺着一封信。
信是苏锦留的,里面的内容是苏锦写给他的。
信上说,陛下如此爱苏锦,苏锦不能让天下人都抨击他们的君王,不能够让他们的君王被人说无德。
苏锦不可如此自私,陛下,苏锦爱你,愿你安好,苏锦会在遥远的江湖祝您一切顺遂,祝大郢国泰民安,风调雨顺。
不要再记得苏锦,苏锦曾经得您所爱即可。
,信没有多长,两页纸,承昭没过几秒钟就看完了。
信的旁边放着的是他的玉佩,那玉佩还是在硝河村的时候,苏锦从他身上抢走的。
承昭将玉佩拿在手中,看着手中的信,纵使他经过铁血沙场,不会再轻易流泪,但此刻还是忍不住眼眶发红,黑沉的眼仁变得潮湿。
他在凤华宫里坐了很久,坐了几天他也不知道。
反正走出来的时候,他眼窝深陷,下巴上胡渣青黑,脚步虚浮着走出凤华宫的台阶上时,他一口鲜血喷了出来,身子猛的往前倾,栽倒在了凤华宫的台阶之下。
从此,大郢的皇帝据说病来半月之久。
朝政也拖沓了许多日子,当再次临朝之时,张力文发现昔日那风姿俊朗的君王一下子苍老了很多,身材清瘦单薄,精神倒是还好,但给人的感觉是君王十分紧张,全身都崩得紧紧的。
有一次,张力文与承昭在御书房谈完了政事之后,他抬头看那处理政务仿佛不知疲倦的帝王,叹了口气说:“陛下,勤勉执政固然是好,但是陛下也当当心龙体康健。”
承昭抬眼看他,怔了怔才道:“张力文,你也知道的,其实朕并不介意她能不能生出孩子。其实朕不介意……可是她”
承昭说不下去了,放下了奏折站了起来说:“张力文,你陪朕走走吧。”
“好。”张力文应声,跟随他走出了御书房。
此时正是四月天,是春天的时节,御花园里的花园开的正盛正美,十分的妖艳美丽。
走过一湾清水湖,再踏上一座小巧玲珑的玉桥,在桥顶上,承昭撑着身子望着那一汪清悠悠的湖水,怔怔发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