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午的日头已经过去,云遥从午睡中醒来,到院子里伸了个懒腰。
一辆马车停在大门口,不一会儿传来一阵叩门声。
黑蛋竖起耳朵,大大的眼睛警惕地盯着门外,云遥摸了摸它的脑袋,走上前开门。
“是你啊。”见来人是天赐,云遥说。
天赐打了个哈欠,一副很困的样子,指了指后面的马车,说:“相爷让我送来的,我给你搬进去吧。”
云遥凑到马车旁,发现里面乱糟糟的,好多东西挤在一起,满满当当一马车,啥也看不清,隐约有几节布料露在外面。
云遥无语地说:“你敢不敢再走心点。”
天赐摸了摸后脑勺,说:“我也没太注意,感觉你用得到就都拿了点。”
云遥叹了口气,说:“那就先搬到我的房间吧,我得先收拾收拾。”
于是天赐抱起一大坨往里搬,云遥在前面带路。
郁安的房间就在云遥对面,他听到声响,一开门就看到了一身黑衣的天赐。
“姑爷好。”天赐打了声招呼。
他已经不敢看不起郁安了,怕他下次直接考出个状元。
见郁安愣住,云遥才发现她没有说过这件事。
纯粹是忘了,毕竟她又不是原身。
“相公等一下。”云遥跑回房间,从柜子里翻出一块儿玉佩,拿出来递给郁安,说:“看,和你凑一对。”
郁安看了看上面张牙舞爪,栩栩如生的腾蛇,动了动嘴唇,说:“你要回去吗?”
“不回去啊,是天赐来送东西,我不会离开这的。”云遥笑了笑,在郁安脸上吧唧亲了一口。
郁安一下子红了脸,见天赐还在,他把玉佩推回去,关上了房门。
天赐:...
东西太多,云遥和天赐一起搬,她见一大堆布料里面突出一个手柄,好奇地拉了拉,发现她居然拉不动。
这一下激起了她的征服欲,她搓了搓手,进行一个充分的深呼吸,再次拉住手柄,使出她的洪荒之力。
“啊!!!”眼见马车都有点晃荡了,她的脚也止不住往前滑,她手心被摩擦的有些痛,那东西终于挪动了一点,然后又一下子顿住,像卡在什么地方。
她松了下劲,活动一下酸胀的手,然后再次握住手柄,大喝一声,把那东西拽了出来。
只听咚的一声,那东西摔在地上,砸出一个大坑,吓得云遥后退一步。
然后是噼里啪啦马车散架的声音。
大棕马淡定地回头看了一眼,无聊地呲了下牙。
天赐刚送完一波东西,出来就看到如此惨状,他惊恐地看向云遥,问:“二...云姑娘,你没事吧。”
云遥微微摇头,指着那被她拽出来之后,陷在地上的一大坨被白布缠住的东西说:“我没事,但这是个什么东西。”
天赐愣了一下,围着它细细转了两圈,总感觉有点熟悉,但又没啥印象。
他有拿过这么个玩意吗?
“啊!”天赐突然大叫:“我装错马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