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会儿,宿月也跳上来,给云遥增加一倍的重量。
这些个暗卫,别看长得不胖,个个一身腱子肉,单拎出来至少五六钧重,把云遥勒得死死的。
她已经有些站不稳,稍稍前倾让自己轻松一点。
庆阳候一鞭子抽到云遥腿上,啪的一声,喊道:“站直了,不许借力。”
云遥只好又慢慢站直,感受着身后的拉扯。
见她站稳,又跳上来一个行月,云遥惊呼一声,差点向后栽倒。
她堪堪稳住身形,腹部用力,防止麻绳把她的腰勒断。
贺月有些同情地看了眼云遥,也跟着跳上来。
这一下子,云遥双脚往后搓了一点,吓得她咬紧牙关,隐藏在鞋袜里的脚趾死死勾着。
她被勒得脸色发白,感觉上半身和下半身都不是公用一套血液系统了。
奶奶的,上辈子负重跑都没这么夸张,这简直就像地狱里伸出一只魔爪,扼住她命运的小蛮腰,死命往下拽。
大概站定一刻钟,庆阳候才放过她,让四个暗卫松开麻绳。
云遥的呼吸终于顺畅,她低头一看,这可怜的古树枝都有了裂痕。
庆阳候满意地点头,说道:“今天就练到这里,明天翻倍。”
云遥当场石化,整个人都不好了。
接下来的每一天,云遥和郁安,这对小夫妻,都各自去了自己的修罗场。
又过了半月,雨丝风片,春山如笑,柳絮纷飞,花开鸟鸣,是生机勃勃的春天啦。
工部,右侍郎杨庆安刚回来,兴州又出了大问题,陛下有命,必须派人过去。
此次问题重大,吴或北思索再三,决定带着沈无诟一同前往,让杨庆安留下来处理事物。
杨庆安知道沈无诟啥也不是,但尚书的命令他也不能反驳,只当是沈无诟过去看看风景吧。
那厢,沈无诟喜滋滋地正了正发冠,真的以为吴或北是单纯的想提拔他。
只要他去兴州走一趟,回来就可以去陛下面前领赏了。
人逢好事精神爽,他笑着对郁安道:“你跟我一块儿去吧。”
郁安微微摇头,平静地说:“我还有国子监的课业,不能离开京都。”
“那真是可惜了。”沈无诟道:“既然如此,就吕识程和何琼跟我去吧。”
吕识程一个哆嗦,瞅瞅郁安道:“郁小兄弟都是会元了,哪里需要做课业,此行离不开你啊。”
郁安谦虚道:“前辈说笑了,我不过是给沈大人做做杂事,那些工程的道理,大人都懂得,哪里需要我一个书生。”
沈无诟一想,郁安每次改过文书都会给他讲两句原理,每次他都听懂了。
那么简单点事,真不知道底下这帮饭桶在怕什么。
难不成他是个天才?
沈无诟越想越觉得是这回事,又上去踢了吕识程好几脚,不爽道:“枉我还想提点提点你,没想到是个不识相的,你别跟我去了!”
吕识程如临大赦,还要装出一副“太可惜了”的样子,着实辛苦。
事到如今,众人隐隐猜测,是郁安要害沈无诟,所以先捧后杀。
何琼失了先机,不能再推脱,只求这一行能顺利解决问题,安全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