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都黑了也不见郁尚书的身影,你说他到底跑哪去了?”
“跑个屁,从那么高的地方摔下来,顶多能喘两口气,估计是死到哪个犄角旮旯了。”
“我受不了了,反正殿下的意思就是搞死郁尚书,干脆从乱葬岗搬出个新鲜尸体,搞得血肉迷糊点,给殿下送去得了。”
“嘶,连殿下都敢忽悠,你不要命了。”
云遥神色一紧,一枚飞镖如子弹般投射出去,当场结束一个侍卫的命。
“什么人?”另一个侍卫吓了一跳,他抽出长剑,谨慎地看向四周。
下一瞬,云遥如鬼魅般从树上落下,一脚把侍卫踩进泥里,夺走了他手中的长剑。
她把长剑对准侍卫的喉咙道:“你把刚才的话再说一遍,是谁要杀了我相公。”
侍卫惊恐地哆嗦着,嘴里支支吾吾地说:“不知道...不知道...”
云遥抬起长剑,一把砍掉侍卫的右臂,在侍卫喊叫前踩住他的嘴。
侍卫想要反抗,左手死死抓住云遥的脚腕,却发现她纹丝不动。
云遥简明扼要地吐出一个字:“说。”
见侍卫艰难地点了点头,云遥才松开脚,等他说话。
侍卫疼得倒抽气,嘴里传出几声怪怪地喝音,才颤抖着道:“是太子殿下对马做了手脚,让我们把郁尚书的尸体带回去...放了我...”
云遥冷哼一声,如切豆腐般砍下他的头颅,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她以郁安活着为前提谨慎地寻找他,凡是在林子里遇到的侍卫全都被她悄悄拖走杀掉了。
因为如果侍卫比她先一步找到郁安,那他恐怕就要被杀掉了。
雨越下越大,掺杂着血液特有的铁锈味,在林子里蔓延开。
侍卫们逐渐意识到事情不对,他们发现同伴越来越少,不由得感到惊恐,也逐渐变了目的,谨慎地注意周围。
一个侍卫踩到个浑圆的物体,他低头一看,是同伴的头颅,他惊叫一声,慌忙从林子里跑出去了。
“怎么了?”其他人慌忙询问,见得不到回答,一下子汗毛竖起,也跟着往外冲。
一共五十人的侍卫队伍,稀稀拉拉跑出去的只有十几人了。
云遥注意着他们的动静,暗暗松了口气,随即又开始焦急起来。
林子里到处不见郁安的身影,马车倒是早就找到了,但是被摔得七零八落,惨不忍睹。
马也被摔死在地上,吐着舌头,被冰冷的雨水拍打着。
云遥感知不到郁安的气息,只能猜测着他会藏在什么地方,在有可能的缝隙里仔细查看。
最终,云遥在一个勉强能挤进去的岩石缝隙里,发现了奄奄一息的郁安。
郁安神经紧绷着,听到外面的声响,他本能地又往里挪了挪,顿时又留下一滩血渍。
云遥挤不进去,只能小声道:“是我。”
郁安一愣,就听云遥又道:“侍卫都被我吓跑了,我是来救你的。”
缝隙太小,郁安艰难地往外挪,每动一下,伤口都是撕裂般的疼痛,能撑到现在,完全是靠意志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