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疼。”云遥笑意盈盈地依偎在他怀里,要不是身后有个大洞,还真能在她身上看出几分小鸟依人。
窦燕堂眼观鼻鼻观心,也不走,就这么沉默地看着他们。
云遥没有忘了正事,她松开郁安,转为握住他的手,看向窦燕堂,问道:“这是什么毒,能再给我些解药吗?”
窦燕堂笑了笑,摇头道:“这不是毒,是蛊,不过你没有中蛊,只沾了些虫血,导致失了力气。你若真中了这蛊,应该当场身亡了。”
郁安心脏抽疼一瞬,握着云遥的手收紧了些,咬牙道:“他居然下蛊。”
云遥安慰地捏捏郁安的手,想到那惨死的小宫女,心中不免有些困惑。
太子又没有西域血统,怎么还会下蛊,难不成身边有什么高人?
似是为了解答她的疑惑,窦燕堂高深莫测地哼笑两声,眼神说不出地自豪:“伤了你的人,应该是我的杰作,只是我没想到他居然还活着。”
云遥听他这自豪的语气,火气直冲脑门,她瞪着眼道:“你知不知道你到底造出了什么怪物!”
她抓了抓脑袋,一阵烦躁。
太子这人,位高权重,有武功,够阴毒,现在还会下蛊,反派的buff都被他叠满了。
窦燕堂像是自己也想不起来了,他摸了摸下巴,仔细回忆了一阵,斟酌着道:“我也没做什么,不过是十几年前路过避暑山庄,随便在温泉里抓了个小孩,把他扔到蛊虫堆里罢了。”
他甚至没有停留太久,感觉那小孩蔫蔫巴巴活不长就离开了,以至于他都不知道那小孩是谁。
云遥想想那画面,恶心得干呕起来,没想到窦燕堂随便路过都能做出这么恶心的事情。
她面容扭曲地道:“那人是当今太子。”
窦燕堂闻言,嘿嘿一乐,自顾自地道:“你们云家的血脉还真是不一般,居然能活下来两个。”
云遥一张脸黑成煤炭,她咬着牙道:“有什么办法能避开他的蛊虫。”
窦燕堂挑了挑眉,说道:“我明日给你做个香囊,放些蛊虫讨厌的药材,能阻挡大多数蛊虫,不过他毕竟是从上千万种蛊虫堆里活着出去的人,怕是还会防不胜防。”
“哈?”云遥漆黑的眸子死死盯着窦燕堂,一股肉眼不可见的黑气在她周身萦绕。
下一瞬,云遥的拳头咔咔作响,似是想把窦燕堂拆了。
窦燕堂汗颜,随即发觉不对,眼神一闪道:“他要杀你?”
云遥看了眼郁安,冷声道:“我和太子必须死一个。”
窦燕堂一愣,深深看了两人一眼,最后道:“他不会轻易使用蛊虫的,因为他身体里藏着太多蛊虫,已经和命脉相关,稍有不慎就会害了自己。”
“不过毕竟过去这么多年,他身体也可能发生了些意想不到的变化,我也不好妄自猜测。”
窦燕堂抬起头,笑道:“我可以给你些保命的药,不过相应的,你也要答应我一件事。”
说着,他翻来覆去地在身上找,从隐蔽的夹层里掏出一个黑色小瓷瓶。
他有些不舍地摩挲着小瓷瓶,说道:“把太子带到我跟前,我对他的身体非常感兴趣。”
云遥点头,从犹犹豫豫的窦燕堂手里抢过瓷瓶,问道:“这药具体怎么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