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微之人说的轻微言语,实在是太无关紧要了,无需理会。
他从不惧轻微之人的流言蜚语。
孙玉兰头埋在膝盖上,像是哭嚎得脱了力,她瘫倒弯曲着身体,时不时发出抽噎声,肩膀也时不时颤抖着。赎罪之人将卑躬屈膝演绎到了极致。
无人能看到底下孙玉兰的脸色到底如何,仅仅只能凭借身形观察,看到她孤苦凄凉的模样。
但到底是真凄凉还是假凄凉,赵骁一点都不关心。
他见孙玉兰的戏演的差不多了后,唇角勾起一个冰冷的弧度,舒展的手掌紧握成拳,他瞬间发力,狠狠地抽出腿,继而转身揽着周慕贞进了堂叔的屋子关闭大门。
空留下瘫在原地的孙玉兰,她飞快抬起头一脸错愕,仿佛完全没预料到赵骁的行为。戏唱到了尾声,宾客没对此作出评价,台上的演员顿时愣在原地不知所措。
这是什么意思,孙玉兰脑子转的飞快,还是没能明白。赵骁是同意帮忙还是不同意帮忙?
她面色如土地怔住,像是想到什么似的迅速从地上爬了起来,起身向赵忠家走去。浑身的泥土拍都没拍,满身脏污地站在赵忠家大门前。
想推门进去但没有推动,门被锁了?意识到这个可能后,孙玉兰的情绪再次溃败,她扯开喉咙,想大哭,想大叫,想让全村人看看赵骁这小畜生就是个没良心的,长辈都认错了还要她怎么样!
她刚张开嘴巴哭嚎,只发出几个音节出来,声音嘲哳嘶哑,由于嗓子剧痛的原因,巨大的悲鸣像是被封在喉咙里,如破旧不堪的风箱发出哼哧声。
孙玉兰的声带在经过长时间高频率的摩擦后,哑了。
她通红的双眼沁出逼人的恨意,脸上的刻薄顺着沟壑纹路愈发清晰。站在赵忠家大门前,呓语道:“赵骁,你要是不帮我救出天龙的话,我一定不会放过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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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骁欣赏够了孙玉兰的可怜姿态,便利索走开,关门上锁,一气呵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