茯苓显然不相信:“噗~就你?”笑出了声,伸手指着彦浅清直不起身来。
身边女童见茯苓一点也不尊重人,小脸气得通红,扯着嗓子怒冲冲道:“清姐姐说什么就是什么,你直接按照清姐姐说的去做就行!还质疑那么多!”
彦浅清哭笑不得,摸着女童的头,很想对茯苓说小孩子不懂事,别放在心上。开口却道:“茯苓,我连我的身份都向你坦白了哦,你认为我是在说笑吗?”
“好吧!”茯苓深吸一口气,没有计较女童的无礼,反而喜欢得紧,“等等公子不忙了,我再去请。”
“嗯。”彦浅清点头,看见柜台上面放着几本记录病症的本子,随手就拿起来看了看。
她一目十行看的速度非常快,给人一种她不是在看而是在翻的感觉,又不像是翻,倒像是在寻找什么重要的东西。
“这是什么时候记的?”翻了好几下,彦浅清将本子放回去。
茯苓也不知道她问这个干嘛,只能如实相告,临了不忘将来医馆就诊病人的遭遇说一通。
如此看来这不可治的病倒是好治了,也算不得什么大病!想到这里,彦浅清勾唇一笑。
“好吧!你去忙吧,我又不是什么大人物,用不着这样战战兢兢、形影不离地跟着。”她再不催这丫头忙紧,那边看诊病人的大夫可就要过来训导了。
茯苓脸红,说走就走,那边忙得不可开交,她再这样站下去,众人的眼神该不好了。
“他们患了什么病啊!清姐姐真有办法助他们减轻病痛?”
茯苓一走,身旁的女童就歪着小脑袋萌哒哒的问了。逗得彦浅清一阵喜欢,伸手又去摸她的头。
“对啊,他们得的根本就不是病,只是水土不服引起的症状而已,这种症状一但不能自动调节,情况就严重了。他们就属于情况严重,引发多重病症的人。”
“哦哦!”女童乖巧的点头。
茯苓按照吩咐将熬好的药分发给病人喝下,待弄完这些,人已累得不行。见南雪易还在认真的为病人看诊,她仰头看了看天边斜逝的夕阳,拖着疲惫的身子上去,还是将彦浅清交代的事情办了。
南雪易因为些病症早已经焦头烂额,他从来就没有遇到那么棘手之事。听到茯苓说有人能治此症,就赶忙放下看诊之事直奔楼去。
头戴斗篷轻纱浮面,曼妙腰姿临风而立。没错,彦浅清此时就站在楼上眺望满城黄昏。
南雪易见到这样一个背影时,蓦然怔住,要不是见她身边站着个女童,他还以为遇见了熟人。
“不知…前辈有何对策,能化解此次病症?”意识到自己的唐突,他抱拳作揖行礼。
“清姐姐说了,这些人不过是严重水土不服才引起的多发不良症状,并非棘手不好诊治之病!
若要除此病症也简单,南大夫你只需要派人前去他们所迁移之地,取来水土给他们服下便可。
针对那些高烧不去的人,切忌冷敷或者热敷这些通俗治疗。南大夫只需派人去市面搜集一些发霉长毛的橙子的外衣给病人服下即可!
若后还发现什么不良状况,再结合你的治疗方法,便可收到意想不到之效果。”
女童双手负后,稚气未脱,说出来的话那叫一个头头是道,给人一种说不出来的少年老成之感。
南雪易很意外,这样一些治疗方法居然出自一个看起来未满七岁的女童之口。
应该是那戴斗篷的女子让她转述的吧!他就这么差劲,连个面一句话都不值得透露?
也罢也罢!也不知道是否真如此,这样一些荒唐的做法,真的能够帮助到病者减轻病痛吗?
彦浅清就知道南雪易是个不好应付之人,早在他来之前就想好了对策。悠悠转身衣带翩飞,透过面纱看向南雪易时,唇角划过一抹浅浅的弧度。
南雪易看去,透过面纱,莫名生出一种斗篷里佳人笑了的错觉。他又一次失了礼,鬼使神差说了这样一句话,“我们是不是哪里见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