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势下,一道人影出现。面相陌生,身材强壮,衣服松松垮垮套在身上。
他跪在地面,看了阙忆染一眼,若有深意。
不必说,绝对是找她的。
所有人都想看看阙忆染怕了吗?
只见她饶有兴致,眸子带光,略微后退。如同欣赏新上供的鸿宝,来来来,快围大点,是他们没看到地儿不够大吗。
他们失败了、错估了,只能说此人,不是女人。
“见过太子。”他声音颤抖,跪拜一礼。
“小人叫芳村,是一个地主家的儿子,今天,今天…”
他趴着脑袋,颤抖不已,不曾见过太子圣仪。
“说。”
铭楚月一个字,他猛垂了下头,抬起来,炯炯有神的目光,说,“今天小人收到一位染姑娘的示意,来到扶梦楼一间屋内,然后我问她有什么事,她说最近压力太大了,似有难言之隐,我渐渐感觉脑中昏沉,最后朦朦胧胧,只见她,在我眼前…”
他一点一点诉说,每一个字都让在场的女子张大了嘴,直到最后,感觉嘴角生疼,喉咙灌风,僵硬地合上。
阙忆染仿佛一个局外人,在别人专心听故事的过程中。
收到了地失发来的个人语音,“怎么你总有麻烦?”
这天底下平庸的女子那般多,为何偏说她嫉妒,况且他觉得她丝毫没有比谁差。
“人无远虑必有近忧。”阙忆染脱口而出,似乎早已过了感叹的年纪。
她没有说女子的心,而是让眼前顿时,霍然开朗的视野,这种大气,不属于女子的豪迈…
铭殒拓的眼眸渐深,似乎在这场紧急密案中,又似乎不曾。
铭楚月不悦的目光,似乎在说待会发现你没听讲,劈了你!
“你还有何话好说。”
千夫所指,算是明面上的证据都摆直了。
“当事人都没醒过来,有什么可说。”语气依然带一丝厉色,不怕砍头般,把自己的头当白菜使。
她的眼中有一种硬气,青贵的眸中能让群臣折腰,她的眼中同样如此,覆盖着千山万雪。
却是一语双关。
女子们尽皆愤懑,颜公主都已经这么凄惨了,到现在因为她,没有醒过来,其还能这样理直气壮!
目光既不屑为伍,又无可奈何。真相,总会揭露!
而几人眼中,当事人,被怀疑的时间点,阙忆染躲藏不知去向的时间点,不正是救治那高官联系者女孩身上吗?
亲眼见证她是如何一丝不苟地治愈完成,现在质疑她在他们的眼皮子底下,还有分身术去做了药人!
是警告,也是不满,她的不满,就是泄露机密。
你们看重的机密,那是你们看重的机密。
我自岿然。站着的阙忆染,反而是最轻松的人。
这份不痛不痒,何必强求的态度,实在太漂亮了!
“我C,有我当年的风范!”打破静音的,是地失激动到破音的。
“你已经老了撒,现在是我们年轻人的时代。”她顺口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