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意思是…”夏甜意味深长看去。
余人微微点头。
——
一道身影走进。
“东西送到了吗?”淡淡的嗓音似有若无。
“回禀公主,都送到了。”婢女娥瘦一礼,道。
床上一身单衣,将玲珑有致的躯体淋漓尽致透彻出,她扶着床沿一顿,才缓缓起身。在娥瘦的搀扶下——
“公主,您的身体,还没好。”轻声。
要去赴宴,说好的。
她的眼中斑驳陆离,似乎有不一样的色彩。
今日的宴会那么多人,且只是随便一聚,晰郡王来不来根本就不好说。娥瘦跟上马车。
——
“颜公主。”介常持剑颔首。
“晰郡王在吗?”她问,朝里望去,眼底溢出期待。
宴会在右厢,铭沧颜居然来到了左厢。
“郡王今日,不见客。”
精巧瓜子脸,皮肤嫩而细腻,不易察觉地焦急,探了探头。
“晰,郡王,晰郡王,我是铭沧颜,我能进来吗?”她柔声问道。
里面的暗影绰绰——
就在介常要送客时,“有事?”声音从里传出,独属于他的平缓低沉。
眼眸一亮,仿佛一道曙光。“上次武霸节,你送我的手链刮花了,我拿去仙女阁修,昨天就修好了,还是那么好看。”她柔柔地说。
里面没有传来一点声音。她又说道,“我给它取了个名字,叫临析,你觉得,怎么样?”
久久没有传来一丝声音。
“公主,我们郡王歇下了,请回。”介常请示。
“它的名字,好听吗?”她的声音,若有若无发出。
可不可以给我一次机会,如果我走到仙女,你就和我一起逛一次街好吗?像朋友一样。
纯黑的瞳,默默黯淡,折身离去。
…
娥瘦一直跟着铭沧颜,注意公主的状态。
行走着,很慢很慢,终于见到了阁楼的牌匾。
“公主,水放好了。”百梨候在楼下,道。心中奇怪,想起吩咐“要木桶,以前用过的那种”。
她一个人走去,娥瘦跟上,“让我静一静。”
脚步停顿,只见屋门落下,仿佛上了一道锁。
公主,何苦这样为难自己…
天地间再无他人,“呼——”她轻轻吐着气,唇因为此中暖气,更加粉润。褪去一身华服,及背如银河般飞瀑的长发,藕臂风寒更粟生,帘纱垂地,烛照浣镜。
雪白的身体脱下一件件镯子发簪,直到全身上下,只剩下一串银链。
目露恍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