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光潋滟,细臂扬起,几许水珠,像一颗颗钻石,转来转去,她双瞳剪水,炫耀着皓腕银链,光泽翩翩。
“取名,这么明显了,临析,晰,他还不懂吗?”自言自语。
热水流淌在周围,她抬起的手,高过于顶,仿佛触到了天空,微微泛红,烟雾环绕升腾,笼罩在屋内。
是不是,我想说的话永远都没有机会?
闭眼,一滴滴掉落——
“他的眼里没我,我该怎么办呢?”闪过一道青霭,她的手指抠在木桶边,“嚓嚓”作响。
肩膀下沉,视线茫茫,游鱼一般没入水中——
…
娥瘦端好浣面的水,铭沧颜试水,拂在脸颊。
额前飞斜的刘海,俏鼻边自带一栗痣,一双眼眶却微红,如美好的落霞,灿烂而动人,只可惜那清澈的眸失了魂般无神,不复往日色彩。
“公主,您的眼睛…”声音颤抖。今日可是瑕疵不得!
她碰了碰眼角,拭去不存在的泪。抬头,看到了娥瘦,“给我画一个‘烈火妆’罢。”
她一惊,遂快速动作。
公主素穿白,不是因为喜欢,是因为某个人喜欢。他只是习以为常,您就这么…
她的眼中重新焕发光彩,镜前的女子,白衣红妆,七月流火,流盼缱绻。
“希望他可以看到我美丽的样子,我真实的样子。”
…
接下来的,算是最后一次大淘汰,佳丽围。顾名思义,只能留下十人了,要撕破脸了!无形的杀气。
十年磨一刃,比之前所有的比赛都关键。
锦秀,非常直接,眼下分为两轮,自己制作一套衣着配饰,走秀。不久前施法让她们进入时光凝滞空间制作服装,这不是几下就搞定,一切都要实力、科技啊。
连一切场地都焕然一新,设备更加完善、高端,夜晚望去,中央尽皆熠熠生辉。
五光十色的辽阔地盘,艳而不俗。
从第一位美人登台,就能深刻感受到画上的人,霎时间就飘下来。保持在每上两组就会惊起一次轰动。有的女子,似乎这一刻才展露庐山真面目。
偶尔玉人都难以抉择,需经过稍许讨论。
不过进行不到四天,便出现个别淘汰的现象,这淘汰自没什么特别,但是一些一直稳定上升,至少此刻该是少有胜券的,却出现失误。绝不会这般巧合,甚至有一位病故不能参赛。多年精心准备,这种圣会大赛无数人是极少出现失误,许是暗地里操作了什么。
不过这些看众并不在意,稍一顿,便知道每一个选手都是竞争对手。多半有的美人算计觉得威胁到自己的,或者是能少一个是一个,若没自保的本事也怪不得别人。
好几个淘汰,渠姻差点被淘汰,让一些女子暴跌冷门。
广播报到沙哑,新闻刷得手软,精彩的比赛视频排位,每一场都足以反复观看。
铭丝竹简洁绿衫,大片轻叠,部分乌发盘起流水清淡的弧度,垂下一部分在后。如诗如画走来,手撑一支伞,烟雨朦胧。在这晴阳天,恍惚暗下,飘散小雨,突然松开手中的伞,无声掉落在地,微微辗转,侧身。
似乎一眨眼就会消失眼线,突然胸口闷闷的难过。
望者,若不注意,不住各程度沉醉。
宋读浅黄衣裳,肩上是小小的米白花袄,不与一般的样式,角边独特形状。一身含着一点点无名的图案,看一会儿会觉得说不上的精美。
柔糯的娃娃脸,眼角的傲然,周身娇小却挺拔气场,实在难以忽视。
每一步,略微腾起的衣袄,另一种会发光的美。
脚尖轻点,双手高低成形,转眼缓缓一圈,轻若紫烟,落脚右手微起,随时都有起范儿。脸上虽未什么表情,但本来就有一种娇弱却不无骨的气质。看到她,会想到小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