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边任正清和儿子开始商议一些晚上出门的细节,徐书恒还不时眼光望向苏如意,向他征询意见。
少顷,任正清看向青青,向她笑道,“这件事,还请郑小姐不要外传,书恒既然让你知道,就不怕你传出去,但是这事,干系甚多,我还是想叮嘱你一下。”
青青面容沉静,点点头,开口道,“请夫人放心,青青不是多言的诡谲小人。”
那边苏如意视线落在她身上,眼中隐隐带一丝警惕,她看在眼中,心中打定主意,晚上,要悄悄跟随,看个究竟,她很想知道,这苏公子,在任家母子一事上,到底扮演了什么角色。
或许,今天晚上,就能知道一些个中详情,青青明白,今夜,必不是一个平静的夜晚。
商议停当后,苏郑两人就陪伴任家母子,出门见客。
徐太守不在家,任正清坐在正厅主位,徐书恒站在她身边,两人神情镇定自若,接受众贺客的道贺。
青青站在一边,把这情形看在眼中,暗暗摇头,众贺客脸上带些谄媚之色,围着任家母子,吉祥话如同不要钱般说个不停。
而在徐府正厅外面的极宽阔的院落里,满满当当,全是贺客送来的生辰礼,件件贵重不凡,精致耀眼。
青青看到,扫一眼任家母子,这两人显见是习以为常,任正清倒还罢了,那徐书恒应答中间,神情带些不耐烦,颇是不讲究礼貌,那些贺客却是丝毫不以为意,依然笑嘻嘻的奉承与他。
那苏如意面色却是淡淡的,站在角落,青青早就在盯视着他,对方看似淡然如风,却是不曾放过在场贺客任何一个表情,如同一只卧倒在地的猛虎,表面懒懒的,却随时竖着耳朵,倾听动静,静待时机,扑倒猎物。
很快,到了午餐时分,任正清主持,大摆宴席,青青坐在一个比较显眼的位置,看着徐府家仆穿梭贺客中央,为他们端上可口餐点。
在一个角落,有家仆窃窃私语,“任夫人坐了主位,姓孙那位在后面知道,摔碎了手中茶杯。”
“嗨!谁让咱们老爷宠幸任夫人哪,那位能怎么样?除了摔摔杯子,打骂一下家仆,还不是由着老爷。”
“哼,任夫人出手大方,是如夫人又如何?加之本地风俗,如夫人本来和正室也没啥差别,长得又如此美貌,老爷又是个好美色的,家中丫鬟,但凡颜色好些的,哪个没有上手?”
“虽然如此,老爷倒是独独对任夫人极是尊重小心,咱们下仆,还能不知道,哪个咱们得陪着小心伺候着?”
“幸好任夫人是个好脾气的,不然,孙夫人也好,老爷也好,都不是好相与的。”
“慎言,慎言,不定老爷的人在哪里听着哪。”
“老爷独宠任夫人,不肯让哪个男人沾了便宜去,颇是派了不少人,盯着任夫人,这份醋劲,也是让人受不得。”
“任夫人色艺俱全,换了谁,都要警惕不是?”
“呵呵,不说了,不说了。”
话题逐渐歪楼,又拐到徐书恒前番几次前往青楼,提及他那些浪荡事迹,内容渐渐变得污秽不堪,青青听力了得,都一一听在耳中,不禁微微蹙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