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谁听了,都会以为这任正清和徐书恒恃宠而骄,沉溺富贵温柔乡中,但是又有谁会知道这母子俩,心中却极欲脱逃这个表面光鲜亮丽的牢笼?
时间渐渐流逝,宴席终于在午时三刻结束,众贺客吃得红光满面,心满意足离去。
只留下徐府家仆一一撤去残席,而那任家母子对视一眼,不约而同,稍松口气。
青青看一眼天色,知道时间不早了,向任正清告辞,后者也不强留,对儿子道,“送郑小姐出去。”
苏如意也开口道,“我陪着书恒。”
两名男子亲身相送,将青青送到徐府外宅门口,那里庄伯早就等得不耐烦,和蒋队长一起,翘首盼望。
徐书恒望一眼蒋队长,看向青青,沉吟片刻,才向她道,“郑小姐,那人做事下手狠辣,做过不少天怒人怨之事,郑小姐独自一人,支撑郑家,请你小心。”
听他这样讲,青青略略挑眉,心知他的话语中,颇有深意,却只是点点头,向苏徐两人告别,就上了庄伯牵来的马车。
青青坐在马车里,掀起门帘一角,看着苏徐两人站在徐府门口,那苏如意一脸淡然,没有什么表情,望着她的马车远去,徐家公子都转身进了徐府,他还站在那里,看着这边。
庄伯骑马,和蒋队长一起跟随青青的马车,身后是一队随从,一行人走到距离徐府不远处的拐角处,青青下令道,“停车。”
言毕,青青利落跳下马车,看向庄伯,对他言道,“找一处院落,今日住下,我要夜探徐府。”
庄伯闻言,和蒋队长对视一眼,少顷,他道,“蒋队长要跟着小姐一起去,不然我老庄头不放心。”
听庄伯坚持,青青也不多言,点头表示同意。
几人计议停当,庄伯当即租下距离徐府不远处的一处院落,一行人住下,青青又和庄蒋两人说明了在徐府发生的事情。
两人听了,眼中均显焦虑之色,庄伯首先言道,“这苏如意不可不防。”
蒋队长却另有想法,开口道,“先不说这苏公子,那徐太守我早听将军谈及,不是易与之辈,这任家母子如若要离家,他岂能没有防范?”
闻言,郑庄对视一眼,两人只关注这苏如意,倒是忘记了还有一头更大的猛虎,在任家母子身边觊觎等待。
“这苏如意不过是听从徐太守之命行事,徐太守,才是首位要防范之人。”
蒋队长一脸郑重,开口强调道。
青青听了,心中暗暗思索,这一日在徐府,处处透着诡异,任正清独受宠爱,力压正室,而那徐书恒,明明不是太守亲生,却能在徐府横行无忌,任家母子暗自商量着要离家,除了那苏如意,真的没有人知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