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谋逆,不管在何处,都是灭族之罪。”
贾楚语气郑重,看世子迟迟不领会他的意思,索性挑明了讲。
世子此时已是明白,但是又挠挠头,一脸为难道,“可是,我担心父王手下官员会有话讲。”
贾楚看他神情胆怯,又头脑极之不灵光,眼中不耐一闪而过,又继续道,“小的会助世子一臂之力。”
说着,他顿一顿,冷笑道,“我会放出话去,说郑青青有谋反之意,自然不会有人反对。”
终于,世子一脸释然,点点头,两人计议停当,当下分头行事。
世子去找自己祖母,而贾楚则是派出几位部下,放出流言,说是郑家私藏武器,有谋反之心。
这一日,世子来见南母。
老太太身着曲裾深衣,头梳高髻,正沉着脸,看着一位前来奉承于她的中年贵妇,听她说着近日来听到的闲话。
世子扫一眼掀起帘子的侍女,轻挑一下对方下巴,又顺势捏一下对方红润润的脸颊,看这侍女一脸羞怯,低头退下,他偷笑不已。
屋里南母早知孙儿来了,转身吩咐贴身的嬷嬷,“给世子端碗杏仁茶来,要热热的,可怜见的,这几日辛苦。”
世子迈步上前,给祖母随意行一礼,就靠着她坐下。
一边的贵妇早起身,回避到一边,给世子行礼。
看到对方神情恭敬,世子也不如何在意,挥挥手,令她退下。
老太太看自家孙儿在自己屋里,如同主人一般。
对此,她也不恼,只是点点头,那贵妇不敢抬起脸庞,深施一礼,就退下出去。
孙儿看那贵妇出去了,才问自家祖母,“说什么呢,惹得祖母如此恼怒。”
老太太看那贴身的嬷嬷端来杏仁茶,自己接了,亲手递给孙儿,看他喝了。
她才拍拍座位,一脸气恼道,“还不是那个郑青青,自己一个女儿家,出门在外,抛头露面的伤风败俗也就罢了,如今,居然把主意打到南家身上!”
此言一出,世子一脸震惊,他到这个时候,才知晓,这郑青青,居然是个女儿身!
如此杀神,是个女的!
世子一时之间,神情呆怔,只听祖母继续道,“我儿一手打下的基业,不能败在这个丫头手里,孙儿啊,你听外面都传遍了,那薛威彦,要取而代之啊。”
说着,老太太继续恨恨道,“我儿一心待他,他却狼子野心,不是我儿,他现在早被朝廷遗弃,不知道身在何处哪。”
“而那郑青青,一力护他,甘当马前卒,居然私藏武器,不行,不行,孙儿啊,如今你父王重病,家里需要你作主啊。”
世子听了,才从那杀神般的人物居然是个女人的大雷中清醒过来,当即应道,“是,我晓得了。”
在家盘算一日,等到次日清晨早朝,世子来到南赢王议事的正殿。
官员们正聚拢在一处,有人窃窃私语,“王爷如今病重,就有人蠢蠢欲动了,不知道,这事是真是假?”
“真有真的道理,假也有假的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