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人评论道,接着有人凑过来,一脸神秘道,“早有人见过了,郑家运送了大批武器,到驻军的营所,这是人人都知道的。”
“可是,郑家一向负责南方的武器配给,这无可厚非吧。”
“如今哪有战事?再生产武器,就说不过去了。”
“而且是送到驻军,不是王爷所在军队喔。”
这话说得意味深长,众官员听了,都心有戚戚然,上面两大巨头,如今关系微妙,人人皆知。
而郑青青众所周知,是薛威彦一手提拔上来,是他的铁杆亲信,这是板上钉钉的事。
如今薛威彦树大招风,南赢王又病倒不能主事,世子又昏庸无能,怎么看,怎么感觉这里面有些不可告人之事。
正议论间,世子抬脚进来,众官员立即停了评论,纷纷上前行礼,世子如今是正统的继承人,南赢王不能理事,他就是理所当然的当家人。
虽然众人对他颇有非议,但是面上的功夫,还是要做足的。
毕竟南家,在南方经营已久,不是轻易撼得动的。
世子高坐主座,看向众官员。
少顷,他咳嗽一声,回忆着父王的模样,端着架子开口道,“众爱卿想是知道了,那郑青青之事。”
此言一出,众官员都是身形一缩,脸上露出果然如此的神色。
“此女大逆不道,其罪当诛!”
世子突然道,边说边狠狠拍一下座椅把手,接着被这质地坚硬的木头震得龇牙咧嘴,过了许久,才忍疼继续道,“传我号令,拿下郑青青,将他斩首示众。”
众官员听到世子这有些唐突的命令,都是面面相觑,有一位官员小心翼翼道,“世子,不请示一下南赢王吗?”
世子一听,面色立变,恨声道,“父王如今需要休息,这点小事,就不去劳烦他老人家了。”
但是众人听了,依然都站在原地不动,世子一看,露出恼怒神色,“怎么,我的话不管用了吗?”
有位官员离队而出,举手为礼,朗声道,“世子,此事非同小可,而且郑青青之罪,其中颇有可疑之处,这样轻率定罪,对待一位有功之臣,恐怕会寒了众人的心。”
这话掷地有声,有理有据,众官员听了,都是连连点头,世子这行止,的确有些草率。
可是世子却脸色有些狼狈,又掺杂着几分不悦,继续道,“如果父王在此,你也如此讲吗?”
这话有些诛心,不少官员听了,都是面有担忧之色,那官员却不卑不亢,不慌不忙道,“南赢王在,下官也是如此讲,更何况,王爷一向英明,不可能做此等事。”
世子听了,顿时满脸涨得通红,气得说不出话,这已是直指着他鼻子骂,自己行事昏聩了。
“放肆!”
一个苍老的女声传来,众官员听了,纷纷转身,却见南母手持拐杖,颤巍巍走了进来。
老太太花白的头发梳成高髻,戴一支镶嵌着珍珠的金步摇,一身富丽正装,眼眸中带几分厉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