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姐,二嫂,你们再说什么呢,我真的是拿小木当妹妹。你们没觉得小木长的很可爱吗?”何求一边求饶,一边给木铃铛一个暖心的微笑。
被议论的木铃铛,没敢说什么,只是露出茫然、无知的笑容,来表示她真的很单纯,真的很无邪。
不管在哪个年代、哪个地方,女流氓往往比男流氓更具有骚扰性。
一会功夫,十几个从十五、六岁到七、八岁的孩子为了过来,这些都是何求哥哥姐姐的孩子。总算有借口从尴尬得聊天中逃离出来了,木铃铛赶紧热情似火得给每一个侄子、侄女送上见面礼。时不时的,还摸摸比她矮小的孩子的脑袋,以示长辈的亲切。
在财政部工作的何时和军政部工作的何第,他们清楚的知道木铃铛的真实身份,各自看着自家的傻媳妇与大姐、二姐拉着木铃铛的手,围着她,开心得询问她的家庭情况,时不时被哄得开怀大笑,无奈得直摇头。
他们对视一眼后,思维竟然在同一个频道上臆想,如果把木铃铛是日本人的身份说出来,估计现在就只剩下喊杀喊打的怒骂声了。
何求的大姐夫夏迟,二姐夫李邦国都是中校军官,分别是十八军十八师的三团团长和五团团长,各自坚守在保护渝城安全的第一防守阵地。
他们虽然不清楚小舅子的干妹妹是什么人,可是,他们俨然闻到军统特工独有的味道,对木铃铛的身份,脑中也给出了诸多猜想。
整整两个小时,木铃铛的脸上都挂着女孩独有的纯真笑容,到最后,她都无法卸下已经僵硬的脸颊。
她看着热情友好的二位姐姐,没有隔阂的妯娌大嫂二嫂,还有对她无比好奇的侄子侄女,这是她来到这个世界后,很难得没有勾心斗角的一段温情时间。
何求仿佛又探及到木铃铛此时的心情,低沉浑厚富有磁性的声音再度粘附在她耳边:
“我们每架驱逐机每日要与敌军五倍以上兵力继续三个至六个小时的始终苦斗,每一队飞机至少有三分之二皆被敌机枪炮弹击中的。所以,我们士兵牺牲的人数,是我们编制人数的三陪。”
听到他说的话,木铃铛的内心无比难受,可是,她不能有一丝动容,因为她属于他口中的敌人。
“虽然你是日本人,可是在我的眼中,你与他们不一样。你的眼睛告诉我,你爱这片土地,甚至比很多中国人都要热爱他。”
木铃铛:“……”好吧,你说对了,也说到我的心坎里去了,那又如何?
把飞机卖给你们,日本人知道了,他们肯定不会放过我;八路军知道了,他们也要对我追根究底,我真是太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