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收到刘娟的信件一向是兴高采烈的吗?小伙伴们奇怪地问,“咋啦?老婆跑啦?”
赵仁虎气得拍桌子,将信扔给他们,“你们自己看吧。”
你婆娘给你写的信,你确定里面的私房话哥们儿能看?
大家怪怪地拿起信,看了起来。
三哥:
见信好。
我要和你说一件事。关于你同村好兄弟赵仁权的事。希望你看完了信不要把桌子砸烂了。
我之前一直不好和你说这件事,若一五一十如实说了,我怕有挑拨兄弟之情的嫌疑。可我的个性一向爱憎分明,忍了这么久才和你说已经是我的极限。
事情还得从你给我写的上一封信说起。
我按你写的信去了新街一趟。想看看你的农具铺子处理的情况怎么样了。结果赵仁权对我冷言冷语,甚至恶语相对,质问我以什么身份向他索要铺子。
我自然非常生气,可是我在别人眼里只是一个小女孩,而且又名不正言不顺,确实没资格处理你的房产。
但我又的确有资格处理你的房产。
我虽然脾气不好,但凡事留一线还是懂的。我就想着,给他一点时间冷静冷静,然后我们和平的把事情解决掉就算啦。
可我这样想,赵仁权不这样想。等我再次抽出时间去新街时,发现赵仁权不光没有处理完存货腾空铺子,反而将他在村里的父母家人都接了过来。接过来后,开门做生意,进货往来,俨然一副东家模样。
我性格冲动,没忍住,找到赵仁权,问他:“你为什么这样做,明明三哥不是这样交代你的。他亲口说的要你把铺子腾空,留给我任意处置。”
赵仁权说:“他怎么交代我的,你怎么知道,你是他什么人?”
赵仁权说话越来越不客气,甚至赵仁权的妈也来问到我鼻子上,“你这个小女子好不要脸,平白无故说男人和你有关系。我从小看着赵老三长大,怎么我不知道有你这一号人存在?你是见了家长,还是定亲摆了酒?赵老三也真是,到处惹桃花债,陈丽是一个,你是一个。一个比他大,一个比他小这么多,真是大小通吃啊。”
我当时就气得鼻孔生烟。怎么有这么不知羞耻的人家存在,你都交往了些什么人!还有,那什么陈丽的,又是谁?
大庭广众之下,我的名声算是被这个老女人毁了。这个气我生了足足有十八个小时之久,当然有八个小时是我的睡眠时间,所以其实我气了足足有八个小时。为了一个无关的人气了我八个小时啊,真是太不值得了。
后来我就想啊,我虽然没有妈妈,但我也得报仇啊,我干撒受这种窝囊气呀。
为了我的名声以及面子,所以我也顾不得你的兄弟感情了。对于这点,我没有丝毫愧疚,你有这种兄弟也是你识人不清。
第二天一早,我就去找我姐姐姐夫了。对于你我之间的关系,我解释也解释不清楚,干脆把他们强拉到新街,替我助威。
赵仁权当时不在,应该是去什么地方造房子了。这种人品竟然有人请他,我也只能说主人和你一样受到了坏人的蒙蔽。
赵仁权的妈妈看到我又来了,指着我鼻子大声唾骂,“小小年纪不学好,不好好在家做工分,天天跑到男人家里来闹,看见人家有钱了,就倒贴。你这种女的我见得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