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发现我姐姐虽然没有读书,但是她的嘴巴真的好会说啊。正当防卫,这四个字我都还没听过呢。
我爸爸一脸懵,不过不妨碍他嚣张啦。他两指捏着房契,吊在赵仁权妈妈眼睛前晃荡,“滚吧!别在我家铺子里赖着啦!就你这种老不要脸的泼妇,才生得出这种不要脸的儿女。”
我不管爸爸和赵仁权的妈妈咋吵,我对着赵仁权道:“立刻搬出我的铺子。”我的手指向了农具铺子和砖瓦铺子。
赵仁权脸黑得能拧出水来,“这间铺子三哥让我一直经营下去。你不能收回铺子。”
我指指我爸爸手上的房契。
赵仁权就像被谁卡住了喉咙,说不出话来。
赵仁权的妈妈还在和我爸爸大吵呢。
我就说:“砖瓦铺子你不搬也可以。两个条件。一、租金拿给我。我不多收你的。一年六百,当着主任的面给我。二、你姐姐的脸自己负责,不许找我爸爸闹医药费。你同意,咱就白纸黑字签字画押交钱。你不同意,那就请立刻搬出去。”
赵仁权的姐姐早就醒了,趴地上哭呢,这会儿就跳三尺高,“赔钱!谁要你铺子。我不能白白挨了打!”
然后,当然是白白挨打啦,谁叫她的好弟弟好妈妈是见利忘义之徒呢。
在主任的见证下,当场白纸黑字签字交钱。
赵仁权说什么那么多钱。
我就说要么搬走,要么拿他买的地抵押。
然后街道主任的脸也黑了,说赵仁权,“你自己既然有地,就自己造房子,何苦抢别人的房子。就是有你这种刁民,害得整个镇都不清净,天天有人拿铺子扯皮。我们一天没有三回也有两回处理房子产权纠纷!要是少了你们这号人,咱们街上不知多清净!赶紧的,再不拿钱,我也不管了。打死打伤撵走与我无关。”
赵仁权终于憋屈的把买砖瓦的本钱抵给我啦。
然后的然后,我受了这么大委屈,名声毁尽,我爸爸姐姐姐夫竟然公审我!
我真是遭了大罪了!
三哥,你要怎么补偿我?
对了,我爸爸姐姐姐夫还有全镇的人似乎都认定你是我女婿了。
真是太奇怪啦,我莫名其妙地就成了你的未婚妻啦。
既然我背负了这样的名声,拿三间铺子做补偿好像也没占你什么便宜吧。这几个月我老觉得拿了你铺子,是不是占了大便宜了。
再既然我背负了这样的名声,那我就有权利叫你解释解释那什么陈丽是咋回事了吧。
刘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