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政逸看着这样的她,呼吸着那股芬芳的奶香味,不知怎的,竟走了神……
叶君澜趁势挣脱,一巴掌狠狠挥去。
男人反应敏锐的侧头躲开,但女子那长长的指甲从嘴角滑过,一阵刺痛,伸手一摸,见血了。
他沉下目光,正要作怒时,御书房外,几名官员紧急求见,他不得不用手背抹掉嘴角的血迹,冷声道:“进来。”
四名官员入内。
先是行礼,礼毕起身,四人竟见五殿下的脸受伤了,嘴角位置破了一条又长又红的口子,浸出了血迹,在那张俊脸上看起来有些触目惊心。
宁右相关心的问:“五殿下,您的脸……”
宗政逸:“舅舅不必担心,被野猫挠了一下而已。”
四人皆疑,这皇宫里哪来的野猫?肚子里揣着满腹的疑惑,不约而同的看向那站着的叶小姐,嘴里有话不敢说。
宗政逸转移话题,“我还有很多奏折要处理,你们若是有事的话,尽快上报。”
四人回神,开始说正事。
宁右相道:“是这样的,五殿下,都城已经封闭了整整三日,百姓们颇有怨言,今日一早就闹了起来,现在又闹大了,再闹下去的话,下官怕场面不好收拾。”
都城封闭,断绝一切进出,影响了各行各业的正常运行。
一两天还好,时间一久,问题则越大。
宗政逸道:“寒王还未捉住,让他们闹,不用管,一些百姓们罢了,我不信他们还能翻出怎样的浪花来。”
官员们顿疑……
言官拱手,道:“殿下,您现在刚开始执政,立民心是重中之重的一件事;国家再大、民为根本,只有百姓们维护您、支持您,您的统治方能长久。”
宗政逸陡然沉眸,寒声质问道:
“按照你的意思,我还要去求那些百姓不成?”
言官惊了一跳,马上跪地,“下官不是这个意思,五殿下息怒!”
“不是此意是何意?先前我看你与寒王走得近,你该不会是想让我打开城门,趁机让寒王出城吧?”薄凉的嗓音。
言官吓得一口气差点儿没喘上来,磕着头连连求饶,“下官知罪,下官有错,五殿下息怒,还请息怒!”
其他两个官员见了,纷纷低着头,不敢说话。
可问题如果不是已经严重的话,他们又怎么会来请示五殿下呢?
宁右相作为先皇后的弟弟、五殿下的亲舅舅,这种场合下,唯有他敢发言。
他道:“殿下,您请三思,帝都城内眼下的情况有些乱,如果长期封城,会令百姓们产生反心,再加上还有许多百姓是支持寒王的,如果他们趁机作乱,您想要继承大统、恐怕不会太顺利。”
虽然百姓生而普通,地位普通,人人普通,但他们凝聚起来,就是一个国家。
国家之中,民为根本。
如果没有信仰、没有凝聚力,再强大的国家、再广袤的国土,也只是一盘散沙。
宗政逸习了那么多年的君王之道,自然懂得民贵君轻的道理,是他急着想抓寒王、从而忽视了这一点。
他思虑一二,沉声道:“一旦城门打开,寒王便有出去的可能,他一旦出城,无异于放虎归山。”
宁右相:“那就寻一个折中的法子。”
他想了一下,脑袋一亮,道:“殿下,不如您亲自走一趟,由您去安抚老百姓,比我们任何人去都有用!”
宗政逸本不想管,又不能放任不管,不得不扔下折子,提步就走。
走出三步,侧眸扫了眼叶君澜,“跟上来。”
语罢,带着四个官员走了出去。
叶君澜跟上去,与国师擦肩而过的时候,她快速的抬手指了一下,然后归于正常,快步行至五皇子身后,低头乖顺的跟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