戈山刚出了屋子,便看见春兰着急忙慌入了竹香馆,却径直奔进了后院一处屋子。
那间屋子放置了众人送给左沐昔、贺其施新婚时的贺礼,还没有来得及入库。
里面包括苗疆送给贺其施的几箱神药。
昨晚上戈河回了后院,啧啧称赞了好久。
对于常年刀剑上行走的他们来说,疗伤圣药可是无价之宝。
戈山想到这一点,心里瞬间一沉,下一刻就看见左沐昔抱着贺其施入了主屋。
春月急忙去打热水,会医术的刘嬷嬷也跟了进来。
戈山下意识向屋子方向行去,下一刻,他才想起来自己的身份,急忙停下了步子,死死攥紧了拳头。
为何成婚第一日,她就受伤了?
春兰寻到刘嬷嬷说的伤药,奔进主屋,左沐昔已经腿下了贺其施的里裤,裙子被撩至大腿面。
只见两条大腿面一片红肿,右腿上起了水泡,触目惊心。
春兰瞬间红了眼睛,这谢氏心也忒恨了,丫鬟沏的茶,和小姐何干。
竟然一杯滚烫的茶水悉数泼在小姐腿上,心肠怎么如此歹毒!
此时的左沐昔,也是满眼心疼,只怪自己没有照顾好贺其施。
刘嬷嬷俯下身,检查了一遍,“少夫人忍着点,老奴必须将水泡挑破,才好上药!”
“好!”贺其施刚回答完,身子一斜,便被左沐昔揽进了怀里。只见他满眼自责,“对不起,施儿……”
看着左沐昔的内疚,贺其施内心再大的火,一时也发泄不出来,拍了拍左沐昔的手背,“我没有怪你,你一直在护着我!”
“嫂嫂,祖母让我我来看看你!”
左青青的声音在门外响起,下一刻就看见左青青匆匆入得门里,待看清贺其施腿上的伤,她瞬间惊呼出声。
站在树下的戈山,身子下意识一歪,一拳抡在树干上,满眼冷厉。
夫人怎么可以这样对待她,夫人难道都忘了,如果没有她一次又一次救下主子,主子如今早已……
待包扎完,刘嬷嬷被春兰送出了竹香馆。
戈山想也不想,急忙跟了上去。
春兰送走刘嬷嬷,刚转过身,便看见戈山站在身后,满眼焦急。
春兰心里一个激灵,当日在望江楼的南湖畔,她也跟在贺其施身侧,那邢依诺中伤小姐和戈山侍卫有染,她听了个清清楚楚,当时气愤不已。
等回过神,她细细咀嚼了一番,发现戈侍卫对自己的小姐处处周到,细致入微,确实与旁人不同。
这时看见他眼里的情意,春兰心下一凛,下意识就要逃走。
“春兰姑娘,小姐……少夫人没事儿吧?”
“没事儿,烫伤了,不要紧,多谢戈侍卫关心!”
说完,春兰逃也似的奔回了主屋。
奔进屋子,只见贺其施歪在美人塌上,没有一点精神,左青青却坐在一旁孩子似的说个不停,满眼兴味。
春兰知道自己的主子本就疲乏,如今又被烫伤,精神不济。
急忙上前,将左青青哄了出去。
左沐昔从外面进来,端来了几样吃食,一样一样夹在了小盘里,这才坐在贺其施的对面,“施儿吃些,这几日都瘦了!”
贺其施正要端碗,左沐昔直接避过她的手,满眼宠溺,“夫君喂夫人!”
一侧的春月红着脸,急忙退出了主屋,满心腹诽,啧啧,姑爷对小姐,可真叫一个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