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此,左沐昔不顾贺其施求助的目光,点了点头,“那好,让戈河陪你过去,需要什么,打发人来告诉我一声!”
“多谢主子,属下告退!”
戈山躬身一礼,退出了主屋,朝后院行去。
贺其施看着身侧的左沐昔,满眼不赞成,“你为何放他走?你知道我想留下他!”
左沐昔深吸一口气,握住了贺其施的手,郑重道:
“施儿,我希望他离开,或者完全放下了,再回来。他……心里始终有你,我无法接受!”
贺其施看左沐昔,一脸不可置信,“我心里只有你,你一清二楚……”
“我知道,我也知道自己不该那么想,可每次看见他,我都会想起……”
左沐昔瞬间站起了身,道了声“抱歉”,转身出了屋子。
……
春兰端了茶盏进来,正遇上左沐昔,她急忙福身一礼,左沐昔步子没停,径直越过她,出了竹香馆。
左沐昔出了名的体恤下人,在春兰面前,从来都是和颜悦色,从来没有出现今日的境况。
春兰满眼不解,行至贺其施跟前,观察着她的神色,忍不住出声道:
“小姐,你们俩吵架了?”
贺其施闲闲翻着手里的书册,随口回道:“没有的事儿!”
“可是……”
可是左沐昔就是一副生气的模样啊!
看着小姐不想说的样子,春兰在一边干着急,两人平日里如胶似漆,怎么这会子突然置了气?
不到一盏茶功夫,春兰扫了一眼窗子,只见戈河挎了一个包袱,陪着戈山出了竹香馆。
“小姐,戈河侍卫和戈山侍卫怎么挎着包袱,这要去哪里?”
“他允戈山去别庄休养!”
贺其施淡淡回道。
春兰在心里转了一圈,大致知道了他们置气的原因,忍不住数落起自己的小姐。
“小姐,不是奴婢说你,你平日里多么通透一个人,这会子怎么忘了,男子面对自己的挚爱,还要对情敌大方,那可是在剜他的心!”
贺其施瞪了春兰一眼,“还情敌,你就胡说吧!”
“一个道理,小姐,您替姑爷想想,当日您为了救他,才被打落跌入水下,而戈山侍卫又为了救您……姑爷夹在中间,几头为难。
留下戈山侍卫,他心里不舒服。放他走,您还同他置气!”
春兰立即上前,拿了斗篷披在了贺其施身上,将贺其施推出了门,“这个时候,一定要去服个软,不定想姑爷这会子气成什么样呢?”
春兰压根儿不管贺其施怎么想,拉着主子向倦勤斋行来。
入了小院,戈清急忙上前行礼,贺其施询问了几句,这才向书房行去。
突然听见一道娇俏的声音传了出来,“主子,您尝尝,口味如何?”
“不错!”
贺其施脚下步子一滞,左沐昔先前说过,不允许其他人进入书房,此情此景,又作何解释?
“主子还记得那会儿,我差点被夫人发现,可是您救了奴婢!”
“是啊,好多年前的事儿了!”左沐昔感叹出声。
门外的贺其施瞅了一眼春兰,心里腹诽道,瞧瞧,人家哪里伤心?还有功夫和丫鬟回忆小时候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