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着船只离河边越来越远,贺其施想也不想,就要起身。
突然身子一滞。贺其施下意识回过头,就看见左沐昔一只手搭在她的肩上。
只见他喘着粗气,额头上沁着汗水,眼中含着怒火,下一刻就要喷出来。
贺其施自知理亏,冲左沐昔一笑,讨好道:
“你知道的,我最怕痛了,不会下去的!”
左沐昔没有出声,拥住她,坐靠在了身后的大树上喘气。
天知道,戈河来报,他是怎么奔来的!
竟然比戈河他们还要快!
此时,才看见戈河奔来。
只见他领着人马径直越过他们,飞奔下山。
下一刻,便听见不远处的河畔,厮杀声大起,刀剑相碰的声音不断。
河风裹着血腥味吹上山头,贺其施下意识皱起了眉头,要想起身查看。
左沐昔压着她的肩头,丝毫不给她一点机会。
下一刻,他俯身而来,攫住了她的唇,噬咬起来,满腔的怒火化成了激吻,霸道,切带着一丝怒火。
他丝毫不给她喘息的机会,待心绪平复了些许,他才放过她。
此时的贺其施浑身虚软,依在他的怀里,神色迷离。
左沐昔笑眼瞅着贺其施满眼的污渍,打趣道:“我的夫人,可真是倾国倾城!”
贺其施:“……”
看着左沐昔戏谑的眼神,她才后知后觉,双手捂着自己的脸,满眼懊恼!
天,自己满脸污泥,他竟然不在意!
这……怎么能亲得下去啊!
待到河畔声音减弱,他们俩站起身,只见耶律圪的侍卫全部毙命,只有耶律圪一身是血,被戈山押下了船只。
他抬首看见了山头上的左沐昔、贺其施,啐了一口嘴里的血水,狂笑出声,“要杀要剐随便,想让老子屈服,想都别想!”
左沐昔走上前,停在他三步远的地方,静静看着他,神色冷凝。
“耶律圪,你多次滋扰雁门关,致使大安民众流离失所,无家可归!你潜入大安,离间莎车,屠杀山火村近万名民众,一桩桩,一件件,都能将你剥皮拆骨,凌迟而死!”
耶律圪狂笑出声,“哪有怎样,在我耶律圪心里,只有赢,不在意用任何手段!”
他转而神秘一笑,“不过,始终有一件事儿,你左沐昔这辈子都不会知道了,那就是……”
众人的注意力都停留在他的话语上,耶律圪瞬间飞起,迎着戈山手里的剑,向面前的左沐昔冲去。
他耶律圪,即使死,也要拉一个垫背的!
戈山被撞飞,手里的剑穿过耶律圪的胸膛,直刺左沐昔而去。
贺其施心头大惊,想也不想就扑了上前。
打算露在外面的剑尖刺伤左沐昔之前,她用身体替他档下。
电光火石间,一道箭矢擦过她的耳际没入耶律圪的胸口。
只见耶律圪脚下的步子一滞,身上所有的力气被箭矢所破,踉踉跄跄向后退了一步,死死盯着贺其施的身后。
贺其施和左沐昔转过身来,便看见赵廷啸一身戎装,站在山头,手里还举着弓箭。
耶律圪嗤嗤一笑,血水喷了一身,“我耶律圪还是走到了这一步,哈哈……不过,你们别得意,好事儿还在后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