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目光转过面前的左沐昔、贺其施,最后停留在了远处的赵廷啸身后,意味深长一笑,身子后仰,跌入了金沙河,转眼间失去了踪影。
河面上泛出一摊血红,眨眼间就被激流冲了个干净。
耶律圪在金沙河了却了自己的一生!
困扰了大安二十余年的边关战乱,终于随着耶律圪的死,划上了完美的句号!
***
锦州南面的一处别庄里,贺其施躺在花树下的藤椅上,看着头顶的秋阳透过树枝筛下一地斑驳。
风一吹,地上的斑驳随着头顶的花树摇曳起来,相映生辉,妙不可言。
贺其施在满园的花香中,昏昏欲睡!
左沐昔从院外进来,便看到这一幕。
只见她懒洋洋倚在藤椅上,身子恍若无骨,曲线展露无遗,说不出的魅惑动人。
他都有一些恍惚,这个懒洋洋的妙龄妇人,和战场上杀伐果断,对敌人毫不手软的贺其施是一个人吗?
如此一想,他嘴角含笑,走上前,坐在了她的身侧,拿起手边的团扇,为她扇着风。
贺其施依旧半眯着眼,睡意朦胧。左沐昔用目光一遍遍描画着她的眉眼,乐此不疲。
下一瞬,贺其施好似梦到了什么,身子一侧,红唇微启,嘤咛出声。
左沐昔脑袋“轰”一声炸响,手上的动作一滞,身体立时有了反应。
他想也不想就俯身压了下去。
……
等到贺其施被憋醒,才发现自己衣衫半露,正躺在了左沐昔的怀里,浑身没有一丝力气。
她才发现,他竟然在院子里,和她行那档子事儿,瞬间又羞又恼,捶着左沐昔的胸口,将脸埋在了他的胸口,“你……怎么……”
左沐昔欣赏着她的羞怯,拥住了她,好整以暇,“我怎么?夫人要说清楚,不然为夫可不明白!”
贺其施心里恼怒,这怎么启口?一口咬在了左沐昔的胸口上。
贝齿落在皮肤上,好似电流划过身体,左沐昔瞬间僵在了原地,瞬间翻身拥住了她,满眼渴望,“夫人,不敢有人上前打扰我们!”
下一刻,他再也顾不上贺其施的羞恼……
天上的秋日不敢再看,急忙躲进了云里。
独留院里花正艳,草正香,一派旖旎风光。
……
自从有了这一次,左沐昔越发过份,央着贺其施天天缠磨起来。
接下来的几日里,就连大安和南昭结盟,他都推给了赵廷啸、吴用,没有踏出院子一步。
当日结盟宴会上,赵廷啸全程黑着脸。
那南昭使臣坐如针毡,时不时偷偷觎一眼赵廷啸的眼色,心里腾腾直跳。
生怕自己哪里有失,惹得赵廷啸不高兴,一箭了结了他,让他去陪已故的南昭王,那就惨了!
宴罢,那使臣再也不敢停留,连连声称有事儿,领着一干侍卫度过泗水河,归了南昭。
好似身后有厉鬼追着他一般,神色慌张,脚下一绊,直接摔了一脚!
哪里有一国使臣该有的风采。
赵廷啸冷眼瞧着,脸色越发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