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会儿,邵轻宇倒下了。
江艺灵被确诊了。
司睿一个二十出头的年轻人,根本没碰上过这么可怕的事,一时之间,当机立断的人反而是尤贝贝。
尤贝贝让凌风在病房里陪着昏『迷』的邵轻宇,自己将司睿叫到了外头。
立冬已过,阵阵冷风吹来,带着入骨的寒意。
司睿拢了拢身上的呢大衣,声音低哑:“我知道你想说什么。”
“这些天,我想了很多,也派人去调查过邵轻宇和阿灵的过去。我……”他摇了摇头,“我不能答应你!”
“我并不是想劝你什么。”尤贝贝摇摇头,“我只是有些难过。”
她和司睿并不熟悉,但从段瑾煜的口中,她知道他是个善良的男孩子。
在他这个年纪,爱上一个人都是义无反顾的,更何况现在江艺灵是他的未婚妻,他没有放弃的道理。
“我并不喜欢强人所难。我相信你也是一样的!我过来只是想请求你,给他们两个一点相处的机会。”
“也许江艺灵还是会拒绝见他,也许,她会说很多无所谓的话。但,你我都清楚,这次复发意味着什么。你应该比我们更不希望有遗憾。”
尤贝贝说完了这番话就离开了医院。
头顶上方,天空黑沉沉的,像一个倒扣过来的黑锅,压得人心头沉郁。
生命,总是如此脆弱无常,就跟当年父亲的离开一样!
她有些难过,又有些感伤!
一个人漫无目的地沿着江岸走着,任由江水涛涛,也涤『荡』不开她心中的怅然。
王雪俪的电话又打了过来。
大概意思是,乐乐和她是亲姐妹,姐姐享福了,总得给妹妹一些快乐才是。
尤贝贝叹息:“妈,不是我自私小气,我只是希望她能成长起来。你要我给她庇护,可以,但我能庇护她到什么时候?车子,衣服,任何物质的东西都是表面的!我都可以给,可要是哪一天我给不了呢?习惯了奢侈生活的她,要怎么活?”
电话那头沉默了好一会儿。
似乎是被她凝重的语气吓住了,好一会儿才小心翼翼地问:“贝贝,你怎么啦?妈不过让你帮帮乐乐而已!你怎么突然说这些莫名其妙的话?什么你以后给不了了?你以后还会跟段瑾煜离婚不成?”
“你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
“那是什么意思?”
“算了,你先冷静冷静吧!”尤贝贝收了手机。
授人以鱼不如授人以渔!
在尤乐乐任『性』坚持开奢品店之后,尤贝贝已经深深地明白了这个道理。
所以,不管后面王雪俪又发微信来劝过多少回,她都坚持一句话:“乐乐是时候自力更生了。”
尤乐乐听说了王雪俪的转述之后很生气。
看看这几天,公司上上下下没有人不拿她和尤贝贝做比较的。每次听到人家说她什么什么不如尤贝贝的时候,她都憋了一口闷气。
“不给就不给。我自己不会赚吗?”她赌气地咬了咬牙,随手将段子博的行程安排丢到了一边。
下午三点,扬肖突然打电话过来:“乐乐,段总三点半是不是有个约?”
“啊?”尤乐乐翻了一下行程表,大惊:“是、是约了凯勒的总裁……”
“该死,你怎么把这么重要的事给忘了?”扬肖怒斥了一声,紧接着,就见段子博和他从总裁办公室里急匆匆地走了出来。
经过秘书室的时候,段子博扫来的目光,让尤乐乐心头发紧。
扬肖的手指对她点了点,无声地说着:想好了回来怎么解释吧。
尤乐乐咬着唇,不就是忘了提醒一声吗?怎么谁都看她不顺眼?
亚历山大时,身边有人扑哧一声嘲讽了起来:“我说乐乐,你怎么连秘书最基本的工作都没有做好啊!段总最讨厌的就是别人工作时间开小差了。你耽误了这么重要的行程。还不赶紧去找你姐姐帮忙想办法?”
“找什么找?不过是一件小事而已,我才不会去找她!”尤乐乐闷闷地应了一声,心中暗暗嘀咕着:说不定尤贝贝现在就等着她被炒鱿鱼呢!
她可不能走!
才来公司两天,还没在段瑾煜的面前证明自己呢,她是说什么都不会离开这里的!
……
“段总,有件事我不明白。”从酒店见过凯勒的总裁之后,段子博和扬肖返程回公司。
在电梯里,扬肖问起:“尤乐乐连个正经学历都没有。在公司里除了端茶倒水也做不了什么事。您为什么要招她呀!”
“不懂?”段子博似笑非笑地看过来,看扬肖诚实地摇头,他笑了笑:“等会儿你就知道了。”
电梯门叮的一声打开。
两人一前一后地从电梯里走了出来。
才刚走到总裁办公室的门口,突然雪白的暗花大门被人推了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