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后,他便是不是就来一趟景棣王府陪他下棋,这一来二去的,倒是成了朋友。
“该你了。”衡月又吃了他四个子儿。
嗯...虽然他不知道他是把他当朋友还是当消遣了,不过他是将他当朋友了,他这性子...太凉薄了。
“你自封江湖百晓生,怎连南巫的一点事儿,都不知道?”
“南巫那在江湖上也是隐秘的部族,更何况他们常常变迁族居之地,更是难寻。”他琢磨着下一步该下什么,突然想起,“我这名号可不是自封,是江湖上的人封的。”
“......”
“是说,你们这贵族也是无趣得很,像我这般通晓江湖世俗之事,可不多了不少乐趣?”
“你通晓,也不过是哪家成亲,哪家姑娘好看,可比我下棋无趣多了。”
“啧。”陆千何一声咋舌,“既然如此,我便告诉你一件事儿。”
衡月敷衍的应了一声,就听他开始滔滔不绝的讲起来了,“那江家四公子啊,就他们家最小的那个。”
“江桓澈。”
“对,就这人,近来跟流瑛公主的关系甚是密切,这公主对他似乎是喜爱的紧,三不五时乔装打扮出来,就是为了见他。”
可见这个乔装打扮没半点意义。
“那流瑛公主虽是有些嚣张任性,但也不过是皇族女子的通病,若是他能与公主成亲,那就是驸马了。”
这陆千何与其说是百晓通,不如说是八卦通,正经事儿倒是半点不通。
“好了。”
他看了一眼棋盘,已经没有他能落脚的位置了。衡月起身,抚抚衣服的褶皱,“公子可得多张点心。”
这云衡月,倒是半点不留情啊。
“都过了三年了,你还等着温家的小姑娘?”
他手一顿,声色平静,“我与她已定亲,自然要等她。”
谁都知道,他口中的定亲,是他自己去的国公府,那时,那姑娘已经失踪很久了。
看来是该在他的本子上加上一笔:云世子相当痴情。
“云世子,这南巫的人虽是踪迹难寻,但我有个消息,倒是能送你。”就当做他让他观赏了这么久美貌的报酬吧。“南巫控蛊,蛊虫好潮湿之地,因而南巫若是在的地方,必定是天气温润,不乏雨水之地。”
他眯起眼,“若是南部苍国和梁国都已经找过了。”
“大陆上,可不止有苍国和梁国啊。”他笑,“梁国收过那么多的小部族,世子可都忘了?他们可不一定都有自己的土地。”
他并非忘了。只是......他宁愿相信她是被带到风国、淮国和云国。如今苍国和梁国开战,若是临边境,那里只会剩下战争、饥饿和困顿。
三年至,玉南州的水患已平,久别梁京的治水英雄回到京城。他面圣后,出了宫门,一切仿佛是场梦境。梁京的一切都没有什么变化,只是人都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