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他放了她,让她到宫靖白身边,他...做不到。
他们既已是夫妻,断没有他放手的道理。
即墨回来,半跪在他身前,身上散发浓重的血腥味,“王爷,已经处置好了,一早护卫军就护送皇上回宫,涉及狩猎的公子小姐,也无一人受伤。”他拿出了好几个瓶罐,“这是昨日王妃落下的东西,大蝎子也已进去,带回来了。”昨日一群暗卫在那,愣是没人敢碰这大蝎子,还是他打开了那罐子,让大蝎子自己跑进去的。慕十二究竟是怎么忍受跟着王妃同这些毒物打交道的,至今即墨还百思不得其解。
“昨日那瓶子,又是从何而来?”
“属下查过了,那瓷瓶虽是产自柳州的器物,可遍卖梁国,并不是什么稀罕的东西。那蛊虫与王妃饲养的蛊虫相似,属下觉得......”他顿了顿,在衡月的眼神示意下再开口,“昨日出去狩猎的人里,有人勾结了南巫之人。”
到底还是被人看轻了,“一日,把人找出来。”
......
十来个人,每个人来拷问一遍,也是累人得很。
天牢里迎来此番最大的客人。正是近来在圣上身边,办了不少事情的七皇子。狱卒忙搬了个椅子,请他坐下,恭恭敬敬的给他上茶。
宫靖白翘着腿,“父皇让本殿查清此事,既然嘴上问不出来,就让他们的身体来回答吧。”
“殿下明示。”
于是夜随就被他打发了带着几个狱卒进去拷问。
他端了茶正打算喝一口,一闻茶味,淡得很。想来这也不会有什么好茶,又给放回去了。
天牢里传来阵阵哀嚎,夜随跟了他多年,如今做事倒也有几分他的影子。
皇上围猎遇袭,抓到十来人,交由七皇子处理。拷问出是天罗的人后,被抓到的人,不留一人活口。
天罗的鬼族,却敢到梁国来造次,他就用了宗政远的手段,给了个杀鸡儆猴,将十来人杀了,头颅悬挂在城门口。
经由此事,梁国越发痛恨鬼族,而待在梁国的鬼族更是不敢半点暴露身份,只要一暴露身份,只会受梁人的欺凌。
宫靖白愈发受百姓爱戴,平日下朝后,不回府,反而跟其他官员微服私访,巡查百姓的生活,也许久未曾到千金楼了,花翎拨弄着手上的花,她的琴已经放了许久,那人不来后,她就不怎么弹了。
果然是要成就千秋大业的人,她这小小的花魁,又如何能留得住他?
他的近卫偶尔会过来千金楼,打探近来的消息。花翎知道,现在的距离,是他们二人之间最安全的距离。只要他还需要她,就没有这么容易,轻易舍弃她。
男人啊,就是要掌控住这距离,太近了太危险,太远了,又没有安全感。
“小姐,有人要见你。”婢女小心翼翼的告诉她,她懒懒道,“不见,我又岂是那些闲杂人等,想见就能见的?”
“姑娘倒是好大的排场。”门口走进来的男子脱下笠帽,云淡风轻道,“既是生意人,就多注意些安全,下次还是换些人护着比较好。”
“你是......”她眯起眼,打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