桂岑霁借助着他们的火把光芒,终于看了清楚,那人不是吴礼又是何人?桂岑霁见后大吃一惊,心乱如麻,原本抓紧太史留的手此刻也放了松。太史留趁机一招金蝉脱壳躲开桂岑霁的束缚,桂岑霁怔怔地望着吴礼的尸体,眼中的泪珠打着转,拼命地强忍着,不让它落下。
太史留赶紧退回本方,谁料桂岑霁忽然跟进,一把抓住他的衣襟,重重向后一拉,太史留的右臂赫然骨折,这咔咔的响声,让人听着不寒而栗。太史留吃痛跌倒,桂岑霁踩着他的胸口,猛然用力,太史留只觉得胸口发闷,疼痛不已,这下可真的是要生不得,要死不能,沦为阶下囚的滋味可真不好受。之前那次,桂岑霁还会手下留情,这回儿他已经是火冒三丈,下手特别的重。别看他平日里对吴礼不是很在意,而吴礼也没有得到他剑法的真传,但是他却将乾门中另外一项,连自己都无法熟练掌握的绝技“凌空幻指”传授给他,还将心法秘籍,给予他自行参透,可谓是天大的关心。吴礼也没有辜负他的厚望,年纪轻轻,就练成了这样绝技,更在上次的四派会武之中大出风头,让关外的其他门派知晓了,自己门中不仅仅只有一个擅长使剑的岳星辰。虽然,吴礼的性格不适合当掌门,可看着他长大,看着他懂事,这份感情,早已超过了师徒之情,若说把吴礼当作自己的亲儿子来看待,也毫不为过。此刻,突然见到吴礼冷冰冰的尸体,你叫桂岑霁如何能冷静的下来?饶是一派之主,也不过是个寻常人罢了。
“桂掌门,难道你忘了这家伙的尸体还在我们手中吗?若是你敢再对我师兄下重手,我现在就砍断此人的双臂,让他死无全尸。”南宫鸣拔剑放在了吴礼的右肩,信誓旦旦地道。
“礼儿是怎么死的?是不是被你们暗算偷袭?”
“你可真自负啊,我们天门难道就没有能够杀死你这位徒弟的高人在吗?”南宫鸣不悦道。
“有,自然是有。除了独孤松那老贼,我相信没有其他人能够杀得死我徒儿,就算是性命相搏,那个所谓的‘战神’景浩瀚也绝不可能。”桂岑霁其实说的没错,若吴礼那时当真想跑,他绝对可以全身而退,他纵然战胜不了景浩瀚,景浩瀚也不可能擒拿的住他。可是吴礼却抱着必死的决心,也要击杀景浩瀚,为乾门除掉一位年轻强敌。正是如此,他才舍命吃了景浩瀚一招,并在同时反创于他,最终两人同归于尽。
“哼,你这徒弟也着实厉害,连我战神师弟也死在他手里。我师弟可是我们天门入室弟子中的佼佼者,想必桂掌门也是见过的。”南宫鸣的剑头丝毫不离开吴礼的尸体,自己也不敢片刻分神,生怕被桂岑霁极迅的动作给瞬间制服。为今之计,也只有用吴礼的尸体,令他投鼠忌器。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桂岑霁一连说了两遍,他仰天长啸,啸声就多么的哀鸣,此刻落下的纷纷雪花,仿佛也感应到了他的悲痛,融化成水,混杂在他脸上,不知他是否已经流泪。
南宫鸣吩咐先锋部队先摆好阵势,以防备桂岑霁的突然进攻,自己又道:“桂掌门,正所谓识时务者为俊杰,你若是肯就此投降,自废武功,我定当在师父面前,替你美言,保你日后平安无事,做个普通百姓,过上平淡的日子。”他深知自己绝对不是桂岑霁的对手,现在只有拖延时间,以及尝试着劝降桂岑霁,若是真的成功,自己也是为天门立了大功一件,正所谓“不战而屈人之兵”,也不过如此。
“你这厮所言,当真好笑。莫说我乾门从不畏惧你们天门,真要较上劲来,谁胜谁负还犹未可知。况且,退一万步说,就算我桂某自废武功,难道独孤松老儿便会放过我?这样的谎言,只怕你连自己都无法信服吧。与其在那瞎操心我,倒不如想想此人到底是生是死吧。”桂岑霁的火麟剑忽然刺入了太史留的左臂,疼的他是嚎叫连连。
“桂掌门,你竟然还敢动我师兄,看我不将你的宝贝徒儿碎尸万段。”南宫鸣厉声道……
欲知后事如何?
且看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