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儿的脸上顿时慌张了起来,不过这情绪只是一瞬:“是左耳的!我娘坏掉的,是左耳的耳坠!”
小七笑了笑:“你且不要急切回答我的问题,我想我有必要提醒你,便是耳坠上的红宝石都是一样的,因为左耳和右耳的坠托不同,掉落下来时,所留下的痕迹也是不同的。你的这枚耳坠,掉下多年,也会留下坠托的痕迹,不如如姑娘所言,在集上找一位行家,让他品鉴一番,这到底是左耳的,还是右耳的会比较妥当,你说,对吧。”
被小七这般说,女孩儿明显迟疑了。
以她的身份来说,并不知道,红宝石的耳坠也是能看出左右耳的,她甚至并不知道,坠托和红宝石之间的关系。
见小七满面得意,她开始意识到,自己很可能说错方向了,于是赶忙改口:“不不不,我记错了,是右耳的。而且,我家里现在没有那左耳的坠子了,我记得,应该是被母亲典当出去了。我当时还伤心了好一阵子呢。”
“哦?得知我想印证是哪个方向的耳坠,姑娘的母亲就这么急不可耐地将耳坠典当而来?可是姑娘,我方才还记得,你说这是你家唯一值钱的东西,是你母亲留给你的嫁妆来着。既然是嫁妆,区区一个坠子,肯定没有整个耳坠那般值钱吧。为何,你独留一个已经掉了坠托的坠子,而让你母亲将那做工精良的耳坠给典当了呢。这未免有些得不偿失了吧。”
小七渐渐收敛了笑容,表情变得非常的严肃,冷冷地看着她。
“还不说实话吗?”
女孩儿哪里见过这样的阵仗,顿时吓得浑身一抖。
小七突如其来的怒视,已经在气势上将女孩儿的自信和说辞彻底粉碎了。她前言不搭后语,说的话漏洞百出,就连周围的百姓们,也察觉出不对了。
按着常人的逻辑,自然是要典当坏的首饰,而将好的首饰留在身边。所以,女孩儿所说的,那个好的耳坠被典当了,就已经很不符合实际了。更何况,她口口声声说这对耳坠很重要,是她母亲留给她的陪嫁。既然是陪嫁,为什么不凑成一对,反而要当掉一个呢?
更加让人无法理解的是,这耳坠能值十两银子,这对于书生而言是一笔不小的数目,但是对于做买卖的姑娘来说,算不得什么,不然,她也不会拿着十两银子出来买花戴了。
既然不算什么,那么,为何还要典当嫁妆呢。她手中已经有了十两银子,又怎么会拿自己的嫁妆开玩笑呢。
种种漏洞,已经让她的话,变得不那么真实可信了。